绘梨衣似乎是没有理解路明非最后一段话是什么意思……也是,正常人大概都无法理解,一个人在见到另一个人之前,脑海里怎么会就已经浮现出对方的形象了呢?明明彼此都还不认识,各自的人生也还没产生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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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没有解释这个问题,他只是冲绘梨衣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路明非为绘梨衣打理好最后一缕长发,他把木梳子轻轻地搁置在梳妆台上,等到绘梨衣起身后,很自然的牵起绘梨衣的手。
“我们出发吧。”路明非对绘梨衣说。
……
高天原,老板办公室。
酒德麻衣正用一根手指吊在天花板上的金属横杆上,另一只手捧着一本《禅学人门》在默读,两条傲人的长腿在半空中盘曲成那些瑜加大师们也很难做出的姿势……这根金属横杆是在苏恩曦和酒德麻衣买下高天原后加上的。
不只是在天花板加了根金属横杆,这间老板办公室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原本极有格调古董办公室一半被改成了宅女式的卧室,卧室的正中央是一张大圆床,正对着床尾的是巨幕投影仪,地板上铺满了波斯进口的地毯,丝绒地毯上是一条柔软的懒人沙发,沙发上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杂志,品种齐全的薯片和饮料被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空间是按照苏恩曦的喜好装潢的;而办公室的另一半则被改造成了设施完善的忍者训练室,吊杆、网绳、木人桩……这是苏恩曦特意为了酒德麻衣日常的课业修习而准备的。
办公桌上黑色的诺基亚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酒德麻衣微微皱眉,刚才还在念读的《禅学人门》立马被她甩到一边,她松开勾住横杆的手指,身体像只轻盈敏捷的黑猫一样无声的落在地板上,她迅速移动到桌边抄起了电话。
她平常用的手机是另一部黑色的iphone,那部手机维持着她在正常生活中的社交,而这部黑色的诺基亚只有三个人能打得通……苏恩曦,路明非和老板。
而不论是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打给她这部电话,都说明一定又有要命的紧急情况发生了。
酒德麻衣在摁下接听键之前瞥了眼来电号码,是苏恩曦打来的。
苏恩曦现在正在中东地区,是坐今天早上的航班飞走的,因为迪拜那里有一场重大的会议要参谈,如果苏恩曦不出席的话,中东地区的几个小国会在一周内发生闪击般的革命战役,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苏恩曦不得不离开日本两天。
“薯片,别告诉我你在中东那边被叛军给劫持了。”酒德麻衣对着电话说,“要是被劫持了你就给他们钱,给到他们满意为止,日本这边人手不够,我实在是抽不开身。”
“不是我,我聘请了几个加强连的雇佣军,很安全。”苏恩曦焦急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是路明非!”
“路明非?怎么了?酒德麻衣一愣,“他不是还在昏迷么?难不成他已经醒了?”
“醒了!不只是醒了,还活蹦乱跳的!”苏恩曦说,“你打开高天原门口的监控看一眼!”
酒德麻衣愣了愣,然后迅速超起桌上的遥控,打开办公室里的监控。
屏幕正中央的画面就是安装在高天原大门的监控器,俯拍的角度中,路明非牵着红白色巫女服的身影从画面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