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我建议男生应该霸道一些,可以先送给喜欢的女孩一个法式长吻,然后告白,也可以用浪漫一点的方式,送一束玫瑰,把戒指和心意藏在花里,没有女孩不喜欢鲜花。”说到这里,风间琉璃侧过头看了看源稚生摇摇头,“不过我觉得这些方法还是不适合哥哥你和樱小姐。”
“我也觉得。”源稚生赞同地点点头,“告白的话很难说出口,很难想象樱收到鲜花是什么表情,以前我只送过她飞刀和作战服,她收到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只是说谢谢,我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乌鸦倒是送过她项链,可我没见她戴过。”
“嗯嗯,我设想了一下,大概理解了,哥哥你和樱小姐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风间琉璃点点头,“就按照你们自己的节奏来吧,如果担心父亲那边会为难你,我去替你们向父亲解释。”
“那就麻烦你了。”源稚生松了口气,他理解上杉越作为父亲对他的期望,但他委实不太会处理感情方面的事,夹在上杉越和樱中间还蛮为难的。
“不过其实我也能理解父亲,听路君说,他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六十多年。”风间琉璃低声说,“很难想象,如果是我的话,要怎么挨过六十多年的孤独日子,举目无亲,人生好像都没有了希望……会崩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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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是座太大的城市,有的人来到这里会震惊于它的繁华,觉得遍地都是出人头地的机会,有的人生活在这里会觉得迷茫,它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钢铁丛林,困着许多人,让人找不到出去的方向。”源稚生轻声说,“有人说过,因为受伤或是年迈被困在丛林里的虎除了捕食的时候,会一生守候在两颗树之间,因为它已经无法适用外面的世界,只有熟悉的树才能带给它安全感。”
源稚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看着醒神寺露台外的东京,偌大的东京城如同画卷一样延展在他们脚下。
在海啸和地震中坍塌的高楼已经重新构筑起钢铁的筋骨,像是巨树的躯干;起重机将巨大的霓虹广告牌拖拽到商场的上方,十几个工人为其奔前忙后、调整角度;每一条主干道上都车水马龙,在灾难中损毁的高架桥正如火如荼地重建中,东京的道路就像是一张蛛网般的迷宫,井然有序却又错综复杂,哪怕有导航和道路标牌的协助,第一次来这座城市的人仍然很容易在某个路况走错,迷失在这座发达的城市之中。
源稚生和风间琉璃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到国立东京大学的方向……东京大学的后街生长着成排的百年老树,树荫遮蔽着破破旧旧却充满历史气息的老街。
其实那里早该被翻新或者改造了,这么多年里,有不止一家株式会社甚至是政府愿意出高价买下那片土地用作商业开发,可他们根本找不到土地的持有者,所以这么多年里它难得的维持原貌,如果它被卖掉就会和新宿区其他繁华的地方一样,拔地而起一座座摩天高楼,那些老房子都会会拆掉,老树也会被连根拔起挪到其他地方,某个摆摊卖拉面的老师傅也失去栖身之地。
“所以如果我是父亲,我也会很开心的,阔别六十多年的人生,多出三个孩子。”风间琉璃说,“带小暮去拜访父亲的时候,父亲尤其开心,血统的传承是一部分,也许父亲始终都把蛇歧八家的后代看作子孙,只是后代们不知道有这么个老人存在,从没有人去孝敬他或是拜访他。”
“如果年迈的老虎无法独自离开他的森林,就让年轻的雄虎带他离开吧。”源稚生点点头,“我会带父亲离开东京地,我最近在看法国的洋房,看蒙彼利埃县有没有带花园又离海滩近一点的房子,希望价格实惠一点,这样还能多出来一些钱让我能买艘渔船出去海钓。”
“黑道宗家的大家长还缺钱么?”风间琉璃揶揄地问。
“原本我是有私房钱的,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家族入不敷出,我只能用我的钱填补一部分空缺。”源稚生微微叹口气,“其他的家主们都有私人出资协助家族,作为大家长不能没有表示,这些年我的名下积攒的只有执行任务的酬金,算下来其实也算一笔不菲的资产了,但其他家主们捐款的报价实在太吓人了,我一个人攒的钱委实很难剩下多少。”
“如果是私房钱的话,其实我和小暮的名下也还有些钱。”风间琉璃轻声说,“极乐馆的生意一直不错,除了本身运作的成本,利润几乎都归入我和小暮的名下。”
“不用了,其实樱喝夜叉还有乌鸦也说过大家一起集资去法国,但既然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我就应该对未来的生活有规划。”源稚生说,“还有父亲那块价值十二亿美金的地,我打算替他保留十年,所以我已经提前预交了十年的土地税,至于十年之后会开发还是用做商业用途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哥哥,不论是绘梨衣的婚礼,还是在父亲的事上。”风间琉璃说,“没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不要太苛责自己,用说法国和日本严谨刻板的风气完全不同,那是个崇尚自由和浪漫的国家,哥哥你这样的性格去了会被当成奇葩的。”
“是么,听起来确实不妙,乌鸦也许能混的很开。”源稚生想了想,“不过樱应该比我更奇葩吧,有时候她比我更一板一眼,不过这样也好,就不会有金发的肌肉男找他搭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