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楚溪沉默。

“你既跨越亘古时间长河于这一世苏醒，那便应当是为成帝而来，成道之路，万族天骄争锋，注定将是一条血路。”

“从来没有偏安一隅，仅靠着苦修就可以成帝的人，既如此何必隐藏，你是帝女，当镇压同辈一切敌，登临大道之巅。”

秦长生说道，楚溪凝神，似懂了。

她的瞳孔间阴阳之力流转，战意凌天。

“师父，我明白了。”

千古悠悠，磨去了她曾经的骄傲，恍惚时竟忘了她也是那一世碾压同辈，能与诸圣子、道子争锋的绝代人杰。

师父是在为她找回曾经的锐气。

“大衍圣山往东，三万里处有一幽谷，那便是我的苏醒之地，也或许是我父亲曾经的埋骨之地。”

她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一位大帝的埋骨之地。

当她看向秦长生时却只见得秦长生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她忍不住的问秦长生为何这般帮她，秦长生的回答很简单。

“闲。”

看着桌上的茶，又看着旁边的书，她竟无法反驳。

修行世界，秦长生是他见过的最闲逸的人，没有苦修，也从不看术法道书，看的都是一些杂谈小说。

看得最多的便是那一本《春秋》。

又想到了之前那个面对宇文家族女子时那一抹任天下来攻，自安然而坐的神情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一个人了。

“斩道境之下我不会帮你，斩道之上由我来。”

秦长生说道，明明霸道无端的一句话却在秦长生口中那般淡然。

楚溪点头，又坐回了山崖之侧，继续领悟剑道。

平静的日子不会长了。

“师父，那是九殿的长老，我们要不要去拜见一下？”

徐圣练完了剑，走上山巅道，整个内门云海都看到了从云海之上走下的老人，轻描淡写便是诛杀了一个邪修，他亦然。

从九殿来的长老，这是一个天大的靠山啊。

他想说动秦长生去拜见。

可不过他这一思虑的片刻时间秦长生便已经躺下了。

书盖在脸上，伴随着轻缓一致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得沉了。

他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