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当归心中感激,有王爷帮忙,定能寻到,他转身之际又关心道:“王爷,公主殿下可好些?”
李怀瑾垂眸,虽服下桃夭寒血毒解药,但为何心口还是如此疼痛,难不成是南宫御并未给他真的解药,但瞧肌肤伤痕淡许多,强撑着:
“很快便醒。”
一旁常胜跪身,声音不似在战场时粗犷,几分温柔:“王爷,属下妹妹自幼时被拐,小名秋月,属下不记得她模样,许是早已改变。”
李怀瑾问道:“有无胎记?”
常胜回忆起来,他爹娘早已去世,他也不知胎记,但记得面容,道:
“她眉心有颗朱砂痣,项戴一枚铜钱,铜钱一角被属下掰断。”
说着他将半块铜钱递给李怀瑾,李怀瑾思虑,眉心朱砂痣者罕见,好像在王府见过,但他未关注过女子容貌,若如此,那更有把握找到,待过会问云驰便可。
“本王尽力寻她。”
常胜弯着的身子更低些,他曾经听说过,李怀瑾那里有许多丢失人口画像,应能找到,感激道:
“多谢王爷。”
..
雪花簌簌,帐内静谧到只能听到李怀瑾心跳声,不知是寒毒绝情蛊已与心脉共生,还是大悲大痛,伤及心脉,南宫御确实给他解药,但他依然心口痛。
这几日,幽州大夫来了许多,皆面露难色,再多诊金都听不到一句穆锦安会醒来,所有大夫都告诉他,期不过十日,六日..
连一向医术高明,从容不迫的南宫御都束手无策,南宫御看着生了几根短白发的李怀瑾,面颊凹陷,平日笔直如松的背趴的极低。
万籁俱寂中,他一人走在雪地,走向远处。
那个幼时在奴隶主院子未找到的小女孩,在宣州湖水中救下她,为她摘青梅,中她毒药五年后,她回到盛安。
盛安终南山,溪绿桃夭红,那日道观前,李怀瑾穆锦安喜服相伴,他睁眼盯许久,生怕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