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头看了看燃着的一根檀香,又道:“香已燃半,各部人马即刻做好准备,令旗一动,正式进入实战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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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令完毕,董庆堂望向永康,神色凝重地点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一处山涧所在的区域。
待董庆堂退回栅栏外面,永康看向山涧所在的那处区域,忽然心头大震。
“把图再打开看看!”
永康俯下身子,用手指顺着标注出来的山溪,一直在图纸上绕来绕去,最后在刚才敲定的那处峡谷入口停了。
“都看清楚了,就沿这条路线突围,只是路线绕远了些,全线大致有三五十里路,佯攻、反攻、助撤退的断后小队都要精准配合,给我弄死他们!”
永康重新部署了一条路线,这条路线地形最复杂,不适合大队人马作战,正好利用自己府兵人数少的优势。
路线有了,剩下的,就是狠了!
……
回得月阁的路上,几个老将都直摇头。
倒是文臣焦仁绷不住了,趁着车驾离大昌皇帝的巨车很近的时候,说道:“圣上,如此比法,怕是对镇北王有些不公啊!”
大昌皇帝隔着车窗,大声说道:“朕也是没办法啊!想想,小九既是远赴北凉收复两处失地的朝廷代表,又是大昌朝的九皇子,身为人父,身为帝王,朕不得不这样啊!”
众人都明白,途中要是遇上北凉军队的围剿和狙击,那可不是实战演练这么简单,那是被俘或者是直接送命的事。
这不光是关系到一个皇子的性命,而且,还直接关系到大昌帝国的利益,关系到大昌的国体和皇帝的颜面。
说得再大些,甚至关系到大昌朝万民的福祉和安危!
“是老臣肤浅了!”
焦仁面上一红,就把脑袋从自己的车窗里缩了回去。
这时候,骑着马的六皇子赶了上来,问道:“儿臣有一事不解,倘若两军相遇,对抗激烈是少不了的,那又如何界定胜负?”
“不难,规则已经定好了,只俘不杀,避免重伤发生,那对抗中轻伤是在所难免的,只要有人被俘,必须押送到猎场外的军帐处进行登记就可,押送人员才能重返演练战场继续下去!”
“哦!”
六皇子似乎有些失望,嘟囔道:“如此之大的阵势,就为抓个俘虏,这实战有些……”
大昌皇帝听出了味了,厉声斥道:“对抗期间,私藏兵器者,斩!”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不懂,这才好奇一问!”
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六皇子,赶快勒了一下马头,有意地让自己的速度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