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悦轻柔地将手搭在吕维坚实的臂膀上，微笑着缓缓告诉他：“人类文明不剩多少时间了，但是你还有很多时间，不必着急，你就是我们的奇点，我们的奇迹。”

吕维重重地呼吸，他知道自己现在面对塞壬什么都做不了，能够歼灭深海是靠着部分运气和舰队硬实力，如今他能够做的只有提升舰队实力。

或许，在这颗星球的某个角落，隐藏着塞壬或人类留下的秘密或线索，那将是他们反击的关键，他才不信三十年就研究出跃迁引擎的人类文明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秘密。

冷静下来后吕维才从兰心和兰悦的言语中发现，她们口中的塞壬和吕维前世印象中停滞不前的堕落文明相重叠，甚至让他联想到了塞壬会是经历了天堂之战后觉醒的古老帝国。

“它们称我们为觉醒”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人类文明远远没有达到停滞文明的科技高度，又何来觉醒一词，会不会是塞壬弄错了什么。

“兰心、兰悦，最初的那艘塞壬被击落了吗？”

兰心正欲开口解答，却被兰悦轻轻拦下，她向兰心投去一个充满默契与温情的微笑。

“没有，那艘塞壬紧急传送走了，我们成功地击毁了它的一部分船体，虽然代价沉重，但也算一场惨淡的胜利。”

“在深入研究被击落的塞壬残骸后，我们的科学家通过放射性同位素测年法，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结论，那艘塞壬远在五千万年前就被制造出来了。”

“简直不可想象是吧，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还是那艘战舰并不是由金属建成，而是晶体的自我生长，那艘塞壬就是一个整体，它们严格来说不能算是制造出来，更贴切的说法是孵化。”

兰悦微微一笑，勉强地轻声说道：“不过，就算是塞壬，也无法阻挡熵增对它们的影响，那些晶体里的分子已经有了从有序转化到无序趋势了。”

“这更像一种自我安慰，等塞壬自我消亡前人类就已经灭绝了吧。”

“那么舰娘又是什么，和塞壬有什么关系？”

兰心与兰悦微微低头，轻轻摇晃着脑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不愿触及的复杂情感，她们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