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吴邪焦急的询问着张起灵,那角蝉已经钻的很深了,没有专业的器械很难把它从刘丧耳朵里弄出来,在放任着不管,那角蝉就要钻进他脑袋里了。
汪小喵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转头去看刘丧的情况,他已经疼到面目扭曲了,整个人都在打哆嗦。
王胖子看了看汪小喵的眉心又看看刘丧,突然道“哎,小哥,用你的血,虫子怕你的血。”
“我的血对它们没有致命的威胁,只会越爬越深。”
“用我的。”汪小喵立即举起自己的手“我的可以驱虫,还有治愈效果。”
“不行。”张起灵看着刘丧的耳朵,沉声道“你的血进入他的耳朵里,只会驱使角蝉更加拼命的往他脑子里爬。”
“那怎么办?”王胖子皱起眉头“在这么下去,那角蝉就要在丧背儿耳朵里产卵安家了。”
刘丧一听这话迅速伸手掐住王胖子的小腿,疼的他吱哇乱叫的。
“那只能用个笨办法了,虫子有趋光性,它能把它引出来。”
吴邪说着就拿出火机打着,然后拨开刘丧的头发把火机放到他耳朵跟前,很快,那只角蝉就从刘丧耳朵里探出被鲜血沾湿的头来,王胖子早就准备好了,一见角蝉出来立即伸手去抓,却没抓到。
那角蝉速度极快,都不等王胖子手指挨到它就撤了回去,疼的刘丧哀嚎出声。
汪小喵探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看不角蝉的影子了,看来那角蝉应该是受到惊吓钻的更深了。
“角蝉钻的更深了,在这样弄下去,角蝉会钻进他的脑子里的。”黑瞎子顿了顿,从皮衣内兜里掏了个墨镜出来“这样吧,冒险试试另一个办法。”
“这是我以前在云南看当地人对付蛊虫的方式。”他抽出镜腿,一边放在火机上烤,一边有些不经意的说道“拿一根铁签烧的通红,从皮肤底下刺进去,蛊虫遇到烧热的铁签,马上就会被烫死,说不定就能保住这小子的命。”
王胖子捏住刘丧掐着他腿肉的手,呲牙咧嘴道“这也太危险了吧。”
不等黑瞎子说话,刘丧就抬手抓住了黑瞎子的衣领,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从嗓子眼里吐出两个字“来,试。”
“我相信你们。”
“这才对嘛,总比等死要好。”黑瞎子唇角勾了个笑,边把烫红的镜腿往刘丧耳朵里递,边不着调的说“你小子真是捡到大便宜了,让我一个解剖学硕士给你做外科手术。”
汪小喵盯着一脸痛苦的刘丧看了一阵儿,又转眼去看黑瞎子的动作,就他念叨这一阵儿,镜腿早就已经深入刘丧的耳朵了。
汪小喵正看的紧张着呢,黑瞎子就捏着镜腿递到汪小喵眼前了,见汪小喵被吓了一跳,他又把那镜腿递到王胖子眼前,笑道“胖子,你不是吃烤知了吗,你黑爷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王胖子看了看已经被烫的融化了又沾到镜腿上的半截角蝉,嘴角抽了抽“这么大一坨丰富的蛋白质我是无福消受了,还是您自己个儿消化去吧。”
“瞎子,真是没看出来,您这除了盲人按摩,采耳也有一手啊,回头给我也采采啊。”王胖子拍拍刘丧的手背,询问道“怎么样?好受点儿了吧?”
“我来····”
“你来什么来。”黑瞎子一把扯开往刘丧跟前凑的汪小喵,从兜里拿了个小瓶子出来就往刘丧耳朵里面倒“售后服务瞎子我也是很到位的。”
汪小喵看了看黑瞎子手里鲜红的液体,又看了看黑瞎子,不可置信道“你这不会是我的血吧?”
“聪明。”黑瞎子拍拍汪小喵的脑袋又把手搭在她肩头往后指了指“你这丫头不珍惜自己的血,每次用跟用自来水似的,黑爷我可珍惜的紧呢。”
汪小喵回头看了一眼黑瞎子指的那根传音柱,上面蜿蜒的血迹确实是在一个点突然就断了的,她转回头来,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您还真是精打细算哈,以后肯定能做个贤妻良母。”
“哎哟,好点儿没有。”王胖子终于推开了刘丧的手,一边揉自己的腿,一边吐了口浊气“你欠的人情可多了,慢慢儿还吧啊。”
“好了。”刘丧一把拍开王胖子凑过去的大脸,正色道“我刚趁你们炸雷的时候把这儿的结构听了一下。”
吴邪惊喜的挑了下眉,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
汪小喵还准备观察观察刘丧的情况,却被黑瞎子拎着衣领给提溜到一边去了。
“不是··”
汪小喵刚说两个字就被黑瞎子往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然后又扯着汪小喵的脸拽了两下“跟黑爷我说说,刚才怎么回事?”
“朱雀。”汪小喵抬手指了指传音柱顶端“你应该只能看到浮雕吧,但是我看到的可不一样。”
汪小喵拉下拉链露出胸口的纹身,低声道“这雷城肯定跟我这纹身有关系,这次,我肯定能找到这纹身的秘密。”
“嗯嗯,是。”黑瞎子一把拉上汪小喵的拉链,揉着她的发顶安顿道“你别自己行动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
汪小喵冲黑瞎子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跑到刘丧跟前看他画图去了,黑瞎子笑着摇了摇头,又抬起头,跟不远处的张起灵意味深长的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