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老板如今也上了岁数,但是不像他一样躺平,每天还是坚持处理工作,时间比较紧切,这半个小时已经很久了。
但他讲再见的时候对面也讲了话,我记得这个名字,解老板说,语气少见的有一些疑惑。于是他停下来,等后续的句子,但是没有了,那边也停下来没有递进。
后来电话被切掉,嘟嘟,很突兀,大概是被工作电话顶断线了。
一定有这么一个人,胖子说,不然他妈的咱们就是一起跑云南去吃菌子也没这么整齐的。
瞎子。小哥抬了下眼,很平淡道或许他会知道。
哑巴老师没有解释这句话的原因,或许没有原因。
电话快要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那边懒洋洋冒了一句,老徒弟,稀罕呀。
他现在已经是老徒弟了,对面成了老老师傅,但是和哑巴老师一样,瞎子师傅还是那张年轻的面孔,现在站在一起,外人都要称他为长辈。
稀罕。他应了一声,问你认不认识汪小喵。
谁?对面尾音扬了扬,显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于是解释了今天怎么发现自己的笔记本,怎么在准备怀念过往时发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又怎么从解老板联系到瞎子师傅。
哦。瞎子又懒洋洋应了一声,说不知道,我跟汪家人不熟,怎么着老徒弟你也是想老来春一把,再跟他们掐一架。
我在讲正事,他无奈的强调这一点,觉得有什么压在记忆深处,想摘取时又消失了。
好吧,对面沉吟片刻,说我记得是个女人,汪家来的。
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有点无语,这两点难道还不明显么,就不信有哪个男的能叫这个名字,况且姓汪的人,在他的圈子里只能是汪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