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深吸了一口气，用无奈的语调朝着满屋子的寺人和女奴们说道。

“记住，你们刚才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见到。

豆妹妹，你带着他们先出去吧，让我和燕飞单独留在这里好好谈谈。”

阿豆不情愿的带着满屋子的寺人离开了房间，只剩下阿瑟和姬燕飞两个人呆在屋子里。

阿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中透射出无限的失望和疑惑，她认真的看着燕飞问道。

“燕飞，你实话告诉娘亲，你为什么要伤害未央？

你们不是最要好的姐妹吗？

还有，你刚才说的害死姜女君和禽兽又是怎么回事？

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姬燕飞紧咬着嘴唇，死活不肯开口。

任由阿瑟不断追问，她依旧只是含着满眼的泪水低头不语。

被突如其来的扇了一耳光的她，现在反倒是神志更清醒了一些。

她的眼神里，逐渐重新弥漫上了惯有的冷冽和阴郁，深沉得犹如散不开的浓雾。

看到姬燕飞这样消极的反应，阿瑟不禁感到有些恼怒。

她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姬燕飞，为了弥补这个可怜的女孩失去姐姐后内心留下的伤痛，她将姬燕飞的饮食起居所有方面都安排得细致入微。

她还经常为姬燕飞讲故事，唱歌谣，试图唤起姬燕飞心中残存的善良和应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活泼无邪。

她一直以为，只要她能给姬燕飞足够多的母爱，就一定能用温暖融化这个小女孩内心尘封的坚冰。

但是，不知为何，她自认为已经掏心掏肺的付出了一切，却始终无法和燕飞真正的交心。

看起来，似乎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努力，这个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孤女，都永远只会将她当成不得不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对她态度疏远而冷漠。

唯独在跟未央姐姐一起玩耍时，习惯于把一切心事都藏于心底的姬燕飞，才会愿意多说几句话。

但是，如今就连如此善良可爱的未央都遭到姬燕飞的伤害，她顿时对于拯救姬燕飞的人生感到了彻底的绝望。

阿瑟就这样愤怒而绝望的看着姬燕飞，不知到底该如何与她交流。

两人僵持了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姬燕飞打破了这个僵局。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阿瑟冷冷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