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席卷而过,刍驹雪白色的戎狄将军服顿时飘扬了起来。
此刻的他,身影宛若骊山冬日冰顶上的瑞雪,纯净无瑕,却又不失高傲的圣洁。
似乎是看出了几人已经等待了很久,表情明显有点不耐烦了,刍驹还未等马蹄完全停稳,便动作灵活地迅速跳下马来。
他态度谦逊地朝着其他几个少年行了个礼,口中也带着歉意的问候道。
“实在不好意思,末将让诸位君子们久等了。”
骊乐康早已敏锐的看出,此刻的刍驹,虽然表情看似窘迫不安,但眼中却是带着不卑不亢的神色,显然并未真的因为迟到而感到有几分愧疚之意。
虽然如此,他还是决定出面,姑且卖刍驹一个人情,大笑着策马上前帮他解释道。
“这也不能怪刍驹嘛,他现在可不比往日那样悠闲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前段时间才刚被君主册封为统领整个骊戎军的大将军。
现在,你每日都在负责训练军队里的士兵,想要中途离开,实在是有些困难。
今日你能愿意来参加我们的狩猎游戏,就已经算是够讲义气了。
不必因为迟到这么点小事太过于介怀。”
刍驹微微勾动了一下嘴角,算是对骊乐康帮自己开脱的感激,态度坦然又不失谦恭尊敬的答道:
“多谢君子乐康体谅。”
一名身穿青色戎狄服装的少年,却在此刻策马过来,老远就朝着刍驹朗声嘲讽道。
“乐康,你帮刍驹兄找的这个借口,能瞒得过别人,可瞒不住我。
如果我的情报无误的话,最近这几日,刍驹兄你可没少往轩辕庆大人那里跑吧?”
骊乐康闻言,若有所悟般意味深长地轻笑了起来:
“我说今日怎么多番催促刍驹兄,却还是久等不来。
原来是因为刍驹兄正在轩辕庆大人那里商谈要事啊。
看来,今日是我们搅了你们的正事,真是实在抱歉啊。”
刍驹抬头看向眼前正在策马而来的少年,他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一双眼睛却透露出狐狸般的狡黠。
这个少年,正是骊戎君主骊景的另一个侄子,骊临虞。
而在他身边一袭赤褐色戎狄服装的骊乐康,虽然与他同为小宗支子,却是身份尊贵的嫡子,与身为庶子的骊临虞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