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那些曾经浮于表面的温柔，姬冠素便觉得心如刀绞。

“重耳，我究竟还要付出多少，你才能看到我？

你与阿湄之间，到底还有多少旧情需要抹除？

你是我唯一打算托付自己余生的夫君，但你到底是想将我置于何地？”

她痛苦的喃喃自语，咬了咬嘴唇，思虑了良久，最终暗自下定决心。

“阿湄说得对，我要让他看到我更多的好，他一定终究能够真正爱上我。”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重耳却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公子。”

姬冠素轻声唤道，短短两个字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的眼中充满着期待，却在触及重耳目光的瞬间，又藏起了几分怯意。

重耳微微一愣，迎面看到姬冠素那小心翼翼的神情。

他的心中顿时如被重石碾压，不禁潮水般的涌起一阵愧疚。

“素素……我……”

他张了张嘴，话语却卡在了喉间，欲言又止。

姬冠素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努力在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但是，她眼中的落寞却如阴霾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殿下可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劳累。”

重耳望着她那明明心碎无比却还佯装坚强的模样，心中的愧疚似火般灼烧，愈发强烈。

他的眉头紧锁，长叹一声说道。

“素素，这些日子，是我对不住你。

我明知自己的心不该在别人的身上，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真的不想伤害你，却还是让你承受了这许多委屈。”

姬冠素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拼命忍住不让泪水落下，用力地摇了摇头。

“公子言重了，奴妾只愿公子安好，其他的奴妾从未奢求过。”

重耳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痛苦，目光中满是挣扎的长叹一口气。

“素素，你的好，我都知道，只是我……”

话未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去，只给姬冠素留下了一个决绝而又落寞的背影。

他实在不敢再继续面对姬冠素那受伤的眼神。

那眼神中带着一丝颤抖和委屈，让他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那尚未说完的半句话是：我的心早已被阿湄占据，如今已无法再给你完整的爱。

姬冠素望着重耳的背影，泪水终于如决堤之水一般肆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