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镜流还在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一直在担心自己做噩梦的时候,会随手把对方给砍了。
所以在睡觉的时候,她都会往自己的身上缠上一层锁链。
但是或许是这座列车的原因吧,自从来到这座列车之后的晚上,她一次噩梦都没有做过。
每天晚上把头靠到枕头上,一睁眼一闭眼就到了白天,无论是好梦还是噩梦都没有做过。
她也从来没有睡得如此的舒心过。
而身为一名剑士的自觉,镜流在睡觉的时候也确实不会乱动。
但是他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
跟自己头隔了几十厘米的塔兹育斯晚上的睡相那着实是不怎么好。
晚上磨牙,乱翻被子。
这些都是小事,她姑且还能忍受。
但是为什么会发出那种非常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想起这个镜流就一阵无语,但是本身就是个拥有语言障碍的人的她又不好发作。
社恐有两种含义。
一种是恐惧社交。
另一种是社交恐怖分子。
毫无疑问,疯疯癫癫了那么长时间的镜流是属于前一种定义。
镜流虽然不通什么男女之事,对这种事情的理解也就仅次于小说话本里面描述,但是还是懂得一些些道理的。
仙舟人大多数还是比较守旧的。
镜流的思维本来就比较偏向于不开玩笑的那种,其个性也是一个十分正统的老仙舟人。
这种小年轻的事情她难以启齿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现在还在列车上面呢。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而自己的身份又是一件女仆。
虽然列车上的众人都把镜流当成旅行中的同伴,完全不把她当成一个下人来看。
那个小鬼大多数时候也不对自己呼来喝去的,列车虽大但是非常好清扫。
所有的东西都是有棱有角的,基本上也不存在什么清洁死角。
每天留给她的自由时间其实还是很多的,就比如这几天他干完列车上的活之后,经常出去指点自己徒弟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