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里一群老小围观,司南心理阴影甚广。
美色在前,叫他移不开眼,却又总觉得背后有几双眼睛偷窥,遂处于冰火两重天,振奋萎靡不断交替,好不难捱。
祁漾坐在椅子上,镇定无比,翘着脚优哉游哉,指使着司南把床上的花收拾干净。
怎么说呢?
司向希他们给了他肆无忌惮的底气。
他看着弯着腰在那扯床单的人,视线在猿背公狗腰上转了转,突然踢了踢螳螂腿,心说这人练得还挺全面。
司南一僵,旋身回头,视线在他足尖转了一圈,眸光幽深,问道:“怎么了?”
祁漾收腿,盘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神情认真,却半晌不说话。
就在司南以为他真有什么正事,不由自主正了神色时,却听他问:“你的想我到底是真的想我,还是想上我?”
完全没预料到的话,让司南原地愣住。
身体和大脑脱节,热流自丹田处迸涌而出,四窜开来,刹那心神动荡,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言辞奔放的唇瓣上。
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压在床上,把所有手段都施加其身,让他像这满床幽蓝梦,铺陈开来,揉满印痕,碾出香甜花汁。
但他下意识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而后痛苦闭眼。
祁漾被他这反应逗乐了,不由大笑,眼角溢出了泪花:“这样可不行啊,情人阁下,有学过邀宠魅惑的手段吗?放开点啊。”
司南不由想起这人短暂出现过的魅惑姿态,说是颠倒众生也不为过,却不需要什么放浪举止,一个眼神足矣。
他突然很想知道他对多少人露出过这种表情,但以自己的定位,似乎没什么资格去问,只是难免心头泛酸,被他强行镇压。
司南长吐出口气,去将门反锁,再三确定锁死后,将床单重新抖开铺齐整了,把祁漾端起来丢上去。
花瓣飘起,化作花雨纷纷落下,撒满祁漾全身,玉白莹润的皮肤与幽蓝梦相映,让人移不开眼。
之前闹腾时,祁漾的纽扣解开两枚,衬衫下摆也扯了出来,眼下露出锁骨细腰,像是悬在色字上面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