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在选人,殊不知这些大鬼就是戚容放在他们这里的。
戚容是什么人,他是那种踩了狗屎也要让狗屎后悔的奇男子。
怎么可能让这些玩意到自己好兄弟面前乱窜之后还忍气吞声什么都不干的?
想想都不是他的风格。
聂怀桑在乱葬岗过得日子极其舒坦,好多貌美的女鬼姐姐围着他转悠,笑道:“聂公子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还是一个人下棋?不觉得孤单吗?”
女鬼们见聂怀桑独自一人抱着白玉棋盘,便开口问了起来。
聂怀桑垂首道:“一人足矣。”
一女鬼娇笑道:“我真觉得,聂公子有时说话当真是高深莫测,聂公子是否有闲暇心思与我们说说?”
另一女鬼也笑道:“莫不是聂公子嫌弃我们棋艺不精?”
“不肯赏脸?”
聂怀桑摆手道:“姐姐们,我真没有这样的意思……”
“聂公子,你这么说就奇了,我常日都看到你一人下棋,你便与我们说说吧!”
聂怀桑一子落下,棋盘上白黑交加,看不清是黑是白,纵横交错,黑子如烈风席卷而来,白字如沉寂山林,隐忍不发。隐忍不代表懦弱,强袭不代表鲁莽。
聂怀桑道:“自己下棋,所有的优势与弱点便全部知晓。”
聂怀桑又落下一子:“若我不存偏颇,依旧能赢下而非平局,那便是真的掌控全局。”
女鬼笑道:“果然高深,难怪老祖重视聂公子。”
另一女鬼笑道:“聂公子,好可怕啊,可不要算计我们哦。”
她们知晓聂怀桑定不会算计她们,此话只是一句玩笑。
聂怀桑与女鬼姐姐们相处很好,有时候女鬼姐姐见他这般,还特意拿出一些本子逗他,看他脸红羞赧的样子便开心了。
聂怀桑也不会拒绝,乱葬岗的女鬼姐姐大胆又开放,经常与聂怀桑打成一片。
一直来说,夷陵的氛围一直都很好。
聂怀桑道:“我怎么舍得?姐姐们都如此貌美,我是看都不敢直接看……”
听到这样的话,女鬼们纷纷捂脸笑了。
聂怀桑手中又一子落下。
如此,已成定局。
天下为局,百家作子。
全盘皆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