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前面那几个别挡路!”
身后卡车喇叭声响起,班森等人连忙让路,一群卡塔昌战士见其到来,连忙聚拢了过来。
门帘打开,车上的军需官立即拿出小本本开始点名,点到名的便欢天喜地的接过砖头大小的金属块,转身就向一旁的高温冶炼炉中跑去。
“这是第三批,明天还有两批,下次矿洞不容易,都别他妈浪费!”
很快周边便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无论男女凡是领到金属块的皆趁热打铁。而没有领到的其他人则仿佛在看什么宝贝一样,看着逐渐成型的各色刀身目光火热。
“兄弟,这是卡塔昌的什么传统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动手打铁。”班森忍不住问道。
“哼!只有卡塔昌战刀才是最可靠的武器,只有在石头上磨出来的战刀才是最锋利的武器,他是我们的左膀右臂,是带领我们存活每一天的关键。”壮汉骄傲道。
“链锯剑难道不好用吗?”
“啊哈哈哈。”壮汉大笑着拍了拍班森的肩膀,快把对方拍断时才堪堪停止道:
“等你们遇见能把链锯剑卡住的植物,就知道什么叫简单才是最可靠的,而且链锯剑维护起来麻烦到的要死,上面的润滑油也会污染捕获的猎物,太得不偿失啦。
妈的,真想拿个胳膊换一把刀胚...”
卡塔昌战刀,身份与地位的象征,有钱贵族都想整一个,但有价无市
班森几个惊愕不已,连忙收起了想要买一把的可笑心态,幸亏没提出这等无理要求,要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笑话呢。
几经询问,众人终于来到据点酒馆当中,再一次震惊到众人,虽然他们猜想到狂野的卡塔昌肯定不会禁止酒水的供给,但没想到会有几百人一同畅饮。
刚一进入酒馆那人声鼎沸的歌喉就差点将他们耳朵震聋,仅是飘荡在空气中的酒精味道,就刺激的他们喷嚏不断,很难想象卡塔昌的战士们到底在喝些什么鬼东西。
“为了战争!为了死亡!为了帝皇!喝!!!”
绕过勾肩搭背又唱又跳的人群,班森站在吧台前扯着嗓子询问着酒水的情况,不过没等听清这里都有什么酒水,酒保就已经端了六小杯浑浊发黄的古怪液体放到了他们面前。
连比划带叫唤,班森终于弄明白对方说的是啥意思,大概就是第一杯外来者必须得喝“腐肠酒”,一款卡塔昌特色饮品,用各种未经清洁的生物肠道酿造的酒水。
“喝!只有喝了这一杯,才代表你有资格继续品尝卡塔昌的酒水,入乡随俗,伙计!”
酒保笑的很灿烂,周围的卡塔昌壮士也在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27号碉堡的班长几人也位列其中,他们的催促最为紧迫。
六人看着酒杯中漂浮的未知絮状物,心想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杯酒而到地不起,虽然在离开舰船之前,他们每个人都注射强化疫苗,但那有些冒泡的液体看起来并不安全。
“草,要是一杯就给我放倒那也算不错,也算是能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兄弟们,我先干了,记得给我抬回去。”
班森一咬牙一跺脚,端起酒杯仰脖一口喝干,那液体不像酒水反倒是某种淀粉混合物一般粘稠。
喉咙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失去了吞咽的能力,那一小口酒液卡在喉头不上不下,班森青筋都快崩了起来,眼睛瞪的如灯泡圆凸。
最后一下一下的点着头不知是哭是笑,不过好算是给咽了下去,但一张嘴却是沙哑的呻吟声,两行清泪顿时在禁闭的眼皮下翻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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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e..呵..嗯..咳咳咳咳咳!!!”
“哈哈哈哈哈!勇士诞生了!为不怕死的陌生人欢呼三声!”
酒保举着酒瓶大喊,周围看热闹的卡塔昌战士立即敲桌欢呼,“咚咚”的声响好似战鼓,狂热的人群催促着下一位彰显出令人赞叹的勇气。
“草!一杯酒而已,喝!”
“喝!”
...
咳嗽,无止境的咳嗽,滚烫,点了火的滚烫,疼痛,钢刷刮的疼痛,哀嚎,吓死人的哀嚎。
酒保笑着挥了挥手,班长他们连忙将六人提溜了起来,接过酒保递来的酒瓶“吨吨吨”的灌入众人口中,三五分钟过后,那可怕的感觉才终于淡化了下去。
班森几个满脸是汗纷纷决定打道回府,但展现过勇气的战士岂能有颓败的的气势。
彰显了勇气后那便是兄弟,卡塔昌战士憎恨弱者,不惧强敌,有勇气喝了这腐肠之酒,那就代表了可以位列其中。
众人立即熟络起来,推杯换盏,好像认识许久的战斗兄弟。
恶劣的环境让卡塔昌战士们有了豁达的性格,你只要是能接受他们大大咧咧不拘一格的状态,那对方就是可靠的背后坚固的城墙。
五杯十杯有些记不太清,每一杯都是不同种类的当地特酿,掺杂的酒水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在云升雾绕之时,班森身后响起了些许的吵杂之声,晃了晃脑袋仔细聆听,意识到好像是瑞博斯来了。
“天使老大,来,喝一杯,卡塔昌特酿!”
反正一阵天旋地转后,六人就被提溜到了卡座之中,而带他们过来的瑞博斯三人也不能幸免于难。
三杯腐肠酒端到三人面前,卡洛琳、扎克利、瑞博斯也没有拒绝,纷纷一口喝下,不过顶多是女士的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哈哈哈!今晚上酒水随意,敬卡塔昌逝去的英灵一杯!”
酒保大呼,人群小叫,喧嚣的环境并不会让人觉得吵闹,在经历了卡塔昌一日游后,任何人都会喜欢上这人声鼎沸的感觉,一种来之不易的安全感。
哪怕是扎克利也在这样的环境中感到心旷神怡,喝上三五十杯体会这来之不易的微醺,再过几天占卜中的血腥将会实现...
三人就这么沉默着喝酒,而在国教牧师到来后,人群的气氛逐渐走向了高潮。
那哥们头顶稀疏两侧茂盛,单眼独脚全用机械代替,烫伤、烧伤、割伤遍布那张老脸,那不是只会引经据典的孱弱教职人员,对方是正儿八经的战斗牧师。
“又到了向帝皇他老人家宣誓效忠的点儿了,你们这帮兔崽子到底是不是忠心耿耿的战士啊!”
“呼哈!我们是忠诚的卡塔昌战士!”
“随我一起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