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红棉早就按捺不住了,上前就是两巴掌扇在赵云妮脸上。
赵云妮都被扇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却被红棉推着往内室走:“快把这身衣裳脱下来放好。否则,我可不似我家大娘子这般好脾气!”
赵云妮哪经历过这阵仗?这怎么一言不合就挨了打?
再一看红棉那凶悍的样子,她也不敢不从,连忙去内室换回了自己的衣裳。
直到冲到了门外,她才跳脚:“韦小叶!别以为你开了间铺子就了不起了!你就是个被休弃的弃妇……”
一见红棉追过来了,她话没说完,不要命地跑远了。
韦小叶看得直笑,又见顾客们惊讶的样子,她反而安抚道:“我可不是被休弃的,我是休了前夫。没有前夫一家子拖累我,我才能开铺子过好日子呢。”
来买衣裳布料的,大多是年轻小媳妇,或是大姑娘,不似那些倚老卖老的妇人,一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就要教育她。
反而都听得直笑:“合该韦娘子做这东家,有魄力!”
她们也瞧得清楚,刚才分明是那个劳什子表妹,想白占了这身昂贵的衣裳,还气急败坏地攻击。
哪里就当这个东家是表姐呢?
她们看了场热闹,又说起衣裳布料去了。
赵云妮气惨了,眼泪汪汪地坐牛车回去。
还未等旁人问,她便哭着将事情说了,惹得牛车上的妇人都叹息。
“哎呀,韦小叶哪是好相与的?她自从休了王三松后,脾气大得很。旁人哪敢与她呛声?”
赵云妮凄惨的样子,惹得好几人同情。
也有人好奇地打听:“那你看上的那身衣裳,要多少钱?”
赵云妮哭道:“我哪知道要多少银子?但是即便再贵,我不是她亲表妹嘛?我舅舅一家以前经常来我家借银子使的……”
几个妇人不明就里的,还帮着她声讨,说韦家现在有钱了,得势了,不记人情,不把以前帮过他家的亲戚放在眼里云云。
“小叶那人脾气是不太好,但她做事从不亏欠的。就说她那时候收蝲蛄,不也是带着咱们村里人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