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我,我证明不了啊,我怎么知道怎么证明。”长泽林实实在在的欲哭无泪,“我又不是异能者,本来就是要送给妗子的,矿石又是开战前一天才批给我,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可能搞懂!”
“那你就死在这吧。”中津方已经心烦透顶,转身就走。
“不!你们不能这样!”见趴在窗台射击的赤军士兵开始陆续撤出房间,长泽林慌了,大声嘶吼,“同志,同志!我们只是理念不和,你们不能因为派别之争就见死不救啊!”
“而且……而且你们昨晚花这么大力气救我,现在却要把我杀死在这,你们不是白救了吗!”
一听这话,中津方更加来气,都迈出房间了,扭过头大骂一句:“你这混蛋!!竟还好意思提昨晚的事,若是让革共同的人知道,你真是个反动分子,非要把我们赤军笑话死不可!我真是太过倒霉,招惹上了你这蠢货!”
闻言长泽林忽然灵机一动,赶忙转移话题,趁中津方还没走远,吼道:“我的父亲每年都会给日共一大笔政治献金,你们不是和革共同结仇了吗!只要你救了我,我会联络我父亲在日共的一切人脉,和你们赤军联盟,一起把革共同打倒!”
“同志!你听到没有啊同志,我会联络……咳咳咳,我会……咳咳咳咳……”
身体上的虚弱让长泽林不得不停下来,而房间里的最后一名赤军士兵也已经安全撤走。整栋楼里只剩下了长泽林一人,他悲怆无比的看着一地残石,心中悔恨不已。
刚才的话确实不是出自他本意,至少不完全是。他确实反战,也确实只想好好过日子,但并不是真的认为华夏与美国人谁驻军日本没有区别。其他不提,长泽林的父亲就是川崎公司的底层零件供应商,而川崎公司是铁杆亲华派。他作为既得利益者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支持美国人。
所以他刚才的话有一半都是气话。川下妗子的死让他备受打击,加上身体虚弱,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神志清晰。
只是不清醒下的怒骂给长泽林带来的是杀身之祸。听到远处枪声渐熄,长泽林知道美国人就要来了,到时候他就算不死,也绝不可能得到什么有效治疗,甚至由于他身份特殊,还可能面临严刑拷打。
这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无力的身躯开始因为虚弱再次颤抖起来,他绝望的倚在墙上,望着天花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