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落在耳边,对惊恐的队长来说无异于是五雷轰顶。
肥胖的队长抖了抖,腿脚发软地瘫倒在地。
苏糖盯着雄子受伤的手臂,眼神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白叙肩膀上的胖团子意识到这是它表现的时刻,“啾啾啾啾啾啾(他刚才推了警员给他挡刀,可坏可坏了。)”
猜想被证实。
温锦书嫌弃地跨过去,将呆滞的副队和惨兮兮的小警员带到一边,从空间手环里拿出医药箱。
狭长的眼睛看向迷茫的副队,“别为了不值得的玩意,丢了性命。”
副队握着被冰冻住的枪,弹夹里的子弹被无声消解。
看到白叙的那一刻,彷佛看到了希望和救赎,压制的情绪到达顶点,突然痛苦起来。
小警员也跟着红了眼眶,大滴大滴的眼泪在殷红的裤腿上晕开。
万嘉许心里也难受,站在阳光下,他却忽然觉得有点冷。
什么雌虫保护雄子是义务,为雄子付出生命是理所应当。
在这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联邦法律的荒谬。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活了二十多年,他以前竟从来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一贯活泼开朗的虫沉默无声地在温锦书身边蹲下,熟练地给对方递消毒水,纱布,剪刀。
“对不起,温哥哥,对不起。”
他以前只一味的接受对方的好,却没有看到过对方的无奈和困难,他真是个大傻逼。
难怪温哥哥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温锦书深深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嗯,我原谅你了。”
万嘉许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觉得自己离对方很远很远。
无言中,两虫配合十分默契,很快就帮小警员缝合处理好了伤口。
副队和小警员也勉强收敛了失控的情绪。
温锦书认认真真检查了小警员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