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与时俱进的鬼,可不多了。
魇梦算一个,很惨也算一个,其他好像就没有了。
其他人,都还是一身日式传统的打扮。
哦差点忘了,猗窝座和童磨的打扮也不是日式传统。只是他俩的打扮比较难以形容,无惨觉得,猗窝座有点偏咖喱国化,而童磨的高领衫和阔腿裤,有点像……泡菜国?
可是这时的泡菜国还不是后来的样子,现在它还没从它北部的国家分出来呢。
佩狼怯怯地瞥着远处地上被无惨踢过去的军帽,一阵后怕。
无惨将他的小心思看在眼里,于是大发慈悲道:“把帽子戴上吧。”
“是,无惨大人。”佩狼又深深鞠了一躬,赶紧弯腰去捡帽子了。
拿起,戴上,重新面朝无惨的方向,然后视线下垂,表达谦卑。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无惨淡淡道:“佩狼,最近你在这附近弄出了大动作?莫非你是故意的?”
“是,无惨大人。”佩狼毫不掩饰道,“我就是故意要让他们知道,我是十二鬼月之一!这样他们就会派『那个家伙』过来了。”
“『那个家伙』?”无惨眼眸微眯。
只见佩狼捏紧军大衣,然后用力一扬:“是!多少个日夜,我被痛苦和屈辱折磨,所以我要复仇!那个家伙,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他,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当年无惨大人将他提拔为下弦·贰时,知道了他先前的遭遇,无惨大人曾站在他这边与自己一起同仇敌忾。
复仇的火焰在佩狼的心里熊熊燃烧,而无惨这些年一直鼓励着他,不断地在他的心中添柴浇油。
小主,
“是,那个家伙就是——”提到他恨入心髓之人的名字,佩狼咬紧一口利齿,一字一句发狠道,“炼-狱!!”
那头鲜艳的,燃烧似火的火焰头,他永生难忘。
而那时候,那个可恶的男人却拎着一坛酒壶喝得烂醉如泥,口中嘟嘟囔囔说着厌世的话,漫不经心地举着刀将自己随意切碎,再等自己复原时继续反复蹂躏。
肆意地折辱,发泄,却不取自己性命。
仿佛不屑于夺取自己愚蠢的生命……
一回忆起来就快要气到杀一百个人才能暂时缓解,佩狼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到胸口的空间里掏出手枪打自己一枪,但是由于无惨大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不能失态,只得作罢。
「炼狱?」
无惨歪着脑袋快速思考片刻,便知道佩狼说的一定是杏寿郎的父亲——炼狱槙寿郎。
能把鬼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走,还把鬼都气得要死的,肯定不会是炼狱杏寿郎了。
就第一条把鬼放走,他就不会干得出来。
然而若说是一个醉汉,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佩狼。”无惨静静注视着佩狼因极度愤怒而涨成桑葚紫的脸,“今晚,你别打了。”
无惨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却像绵里藏针的刺猬皮裘,将佩狼的大脑扎得一片空白。
……无惨大人刚刚说什么?
她要他……别打了?
——开什么玩笑!
佩狼咬着牙跪倒在地,匍匐在无惨的脚边紧张地挤着字:“无惨大人!我斗胆……斗胆想要无惨大人批准!”
“不行。”无惨一口回绝。
“为什么?”佩狼表示不理解,“炼狱那家伙可是炎柱,我知道的!”
——无惨大人不是一直都想让他们把鬼杀队的柱级剑士给灭了吗?!
“看来你对你自己的实力有所误解。”无惨冷眼瞧着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只觉他活像个青蛙军曹。
既呆傻,又人模人样。
想到了好笑的事,无惨轻笑一声,随口解释道,“炎之呼吸我想要研究一二,可是你今晚所要交战的对手是这世上我唯一指望能获取炎之呼吸情报的人了,所以他不能死。”
佩狼重重朝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把地板磕得咚咚作响:“无惨大人,属下保证一定会仔细搜寻他所使用的呼吸法的情报,并留他一命把他活捉带给您!”
「当年他是怎么折磨我的,我也要悉数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