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鬼形态各异,宛若奇松怪石,群魔乱舞。
直到一阵极具震慑的威压袭来,所有的鬼才老实,齐刷刷地面朝同一个方向。
他们看见,美丽耀眼的无惨身着华丽的阑夜和服娉婷而来。
袖口、衣角,裙摆上盛开着大片金驼色、杏色和银朱色的花,仿佛能看见闻香而来的闪着银光的蝴蝶,正翩翩飞舞。
她一手拎着鸟笼,另一手自然下垂着,但是却似乎有一条他们看不见的绳子,一端被无惨大人执于手心,另一端,则栓着她身边的那两个雌雄难辨的“左右护法”。
眼尖的下弦们一下认出,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位,正是他们刚才以为已经化灰的下弦之壹·魇梦。
最难过的当属辘轳,他难过得快哭了。
他的升职梦,破碎了……
只是,魇梦旁边的那个海带头是谁?
有一郎同样望着辘轳,二鬼对视着。
然后,有一郎又将目光转向辘轳旁边的几只鬼。
“这……这是……”
他被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震惊得无以言表。
这个黄眼睛的胡子男还算正常,可是那边的那几个,特别是那个花瓶白人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和嘴巴……
有一郎七上八下地想着。
这时,无惨轻轻拍了拍有一郎的后背,告诉他:“大家都是和你一样中了病毒,变成了畸形人。你现在看到的那位叫做玉壶,他病得最重,不仅下身全部瘫痪截肢,就连头发也全部掉光,而且躯干上还增生出了奇怪的小手,一辈子饱受世人的歧视……
“他真的很可怜。”
她一边说,眼中一边泛起隐忍的泪花。
有一郎听了,心中不禁一沉,看向玉壶的眼神也转变为了深深的同情。
然而玉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无惨身上,他开心地摇摆着身体两侧的两排小手,摆得跟波浪似的,一荡一荡的。
看着玉壶如此身残志坚,却依旧胸中怀揣阳光的模样,有一郎感到,他也被玉壶顽强的精神所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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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无惨突然把玉壶挪到了自己跟前。
玉壶受宠若惊,双颊绯红,羞涩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突然这么近,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无惨指着玉壶看向有一郎:“你看,他的气色真的很不错呢。”
——所以,不用一直担心地盯着玉壶看了。
有一郎点头,对玉壶表示了友好的问候:“玉壶你好,初次见面,我是有一郎,请多指教。”
“……”玉壶愣了一愣,“啊,有一郎阁下,幸会幸会。”
“嗯……”
两人的初次会晤还是挺圆满的。
无惨刚要把玉壶弄走,好带有一郎去认识下一个人,不料有一郎却盯着玉壶的下面,突然开口道,“等一下,玉壶,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