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开车了。”我说。
我上车以后,林菲菲很自觉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李子墨一个人独霸着后面整个座椅。
我缓缓发动汽车,一路上我和林菲菲都很安静,只是偶尔聊几句,但李子墨却一会儿这事,一会儿那事,不是想玩玩具,就是想吃零食。
我们谁也没有多想,可到了服务区充电的时候,我和林菲菲都傻眼了。
后排被他霍霍得一片狼藉,他把所有玩具都翻出来,在座椅上摆了一排,吃完的零食袋子直接往车厢里一扔,弄得满处都是食物残渣。
现在李子墨无论干出什么我都觉得正常,但林菲菲这次竟然生气了。
林菲菲柳眉紧皱,眼神里闪烁着怒气,“李子墨,你怎么回事?干嘛把后排座椅弄得这么乱?座椅背后不是贴着垃圾袋呢嘛?为什么还把垃圾到处乱扔?”
李子墨脑袋一耷拉,一言不发。
林菲菲气坏了,可他像个滚刀肉似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气得不轻,但我什么都没说,反正送都送走了,没必要再混合双打了。
七百多公里的路程,我和林菲菲倒着班开,我们上午九点出发,到了傍晚六点多,终于到了目的地。
开了五六个小时的车,我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脑袋也昏昏沉沉。
我从车上下来,呼吸着冷冽的新鲜空气,整个人才精神了一些。
林菲菲给唐月发了条微信,过了一会儿,唐月和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男人,鱼贯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李子墨这下总算看见亲人了,立刻飞奔过去,扑进了唐月的怀里。
我们四个大人把行李搬了上去,在林菲菲的介绍下,我才知道李子墨的爸爸名叫李然,是个外企中层。
他长得又矮又胖,刚上楼,就迫不及待地把羽绒服脱了,刚才扛行李热得他受不了,干脆把T恤也撩起了,半露着肚皮,一颤一颤地,就像肉浪般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