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当即辩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睡觉的时候才没有把舌头吐出来呢，一定是你造谣诬陷！”

“是吗？你怎么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子的？”白鹿灵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我就是知道啦！哼哼，我林萧可是天才，你难道不知道吗？”

白鹿灵闻言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道：“好，那就这样吧。”

她丝毫没有和林萧争执的意思，反而是转过身去，在柳树下的一块石头上盘坐好。

她这样子根本像是大人在哄小孩，让林萧更加绷不住了。

林萧走到她的面前道：“你为什么这么神气啊！”

白鹿灵轻轻抬头道：“我没有神气。”

眼下的感觉实在是非常微妙，白鹿灵虽然就坐在林萧的面前，但莫名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不仅是对林萧，她对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如此。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却隔着她设定好的安全距离。

“你就有啊！你看看你现在……我站着，你坐着，我好歹是掌门人的师弟，从辈分上来说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坐着和我说话，是否有些尊卑不分？”

林萧这话说出来之后，当然也知道自己说的是丝毫站不住脚的歪理，他倒想要看看白鹿灵会有什么说法。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白鹿灵居然冷静地说道：“你说得很对，但我就是不改。”

林萧这下愕然了，他完全没想到白鹿灵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的，这么叛逆的话，和她冰冷仙子的外表一点都不搭。

不过林萧也懒得理会白鹿灵了，他将自己的蛇尾轻轻一卷，又投入到那寒潭之中去了。

他修炼妖气的时候，周身如焚，正好可以用寒潭的水来降降温，不知道有多舒服呢。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萧都躲在这寒潭边上修行，一次都没有变化成人形。

白天的时候泡在水里咕咚咕咚地憋气，到了晚上的时候，又可以从水中探出头来，对着月亮吞吐月华，不知道有多快乐呢。

这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去一趟人间匡扶了一下正义，拯救了许多人，好像做了多么了不起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