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刘氏皱眉:“宝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侯府岂是那样的人家,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你已嫁入侯府,又何必你的我的算那么清楚?”
“婆母说的是,只是如今......”陈宝珠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不是后日要去太师府上赴宴吗,我想着和太师夫人打好关系,到时候给夫君捐个大点的官当当,这才省了些。”
“你如何得知可以找太师捐官?”刘氏语气里带了些狐疑。
陈宝珠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您忘记了?我父亲的生意,可是遍布京城各阶层的,要打听这种事还不简单?”
“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打算,远阳果真没有白疼你。”刘氏眉目终于舒展开来。
随即她又看向顾漫灵:“灵儿,你莫要胡闹了,还有以后见了宝珠要叫嫂嫂,没大没小的。”
这老太婆虽然疼爱女儿,但每次遇见儿子的事,心就偏到城北去了。
顾漫灵也是一怔,她就看见陈宝珠凑近母亲,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自己就被训了。
“母亲,您怎么帮着外人啊?”她眼里泛起泪花。
刘氏一拍桌子:“你胡说什么?宝珠是你嫂嫂,不是什么外人!”
“后日就要去太师夫人的生辰宴了,五两银子够做什么?”顾漫灵又把重点扯回了银子上面。
“衣裳首饰都是家里备好的,五两银子且够你花一阵子了!”刘氏不怒自威。
说到衣裳首饰,顾漫灵就更来气了。
以往每个月陈宝珠都会给她做新衣裳,送时兴的首饰过去,遇见宴会还会多做一身新衣。
这个月不仅啥也没有,连后日太师夫人生辰宴的衣裳,也没人给她送过去。
“今天除了月例银子的事,我正好还想问问嫂嫂,这个月的新衣呢?”她红着一双眼睛,看向陈宝珠。
经女儿这么一提醒,刘氏也才想起来,自己这个月也没有做新衣裳。
陈宝珠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公中的银子实在经不起这般开销,若还要像从前那般,怕是得裁减些下人了。”
“你那么多嫁妆留着做什么?都嫁给哥哥了,不给我们花,是准备带进棺材去吗?”顾漫灵脱口而出。
刘氏眼皮跳了跳,灵儿说话也太直接了些,抽空得好好教育她一番了,否则日后定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