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这般跟我讲话!”华夫人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陈宝珠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华夫人可要想清楚了,这一巴掌下来我便去府衙告你随意殴打良民,到时候你还能不能看着你儿子入土可就不好说了!”
京中虽然有不少官员都是靠着赵太师上位的,但也有许多官员跟他没什么关系,有的甚至还是他的对家。
好巧不巧,管理京城治安的就是他对家的门生。
殴打良民不算重罪,被关七至十五日也就出来了,可她若真进了牢里皇帝的书案上,就会多上许多参赵太师的奏折。
她虽没有明说,华夫人却也知道轻重,她缓缓收回手扭头看向周若尘:“周丞相,您一定要为赵府做主啊,害死我儿的肯定是陈氏!”
“我劝华夫人还是莫要影响周丞相的判断力了,若是为了跟我的那点私人恩怨,将真正杀害令郎的凶手放走了,岂不是得不偿失?”陈宝珠又重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她话音落下,华夫人盯着她的目光虽依旧充满了怨恨,却不似刚才那般坚定了。
“陈娘子既这般说,定然是有凶手的消息了?”周若尘很是会抓重点。
赵太师也一脸期待地望了过来,陈宝珠也不卖关子,她将从林耀文口中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如今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个叫钱浩文的学子了。”她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只是不知他背后之人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这样做。”
“可有把人扣下?”周若尘问。
既然推测不出来,倒不如直接问,反正只要他想连哑巴都能问出来。
“这便是我想说的另一件事,我的护卫第一时间就到现场了,将林耀文和那几个学子分开看押了,但那个叫钱浩文的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陈宝珠和林耀文交谈过后,就立即带他去了隔壁的房间认人。
奇怪的是钱浩文并不在那个房间,她甚至让几人画出了他的画像,也没有任何人看见他离开酒楼。
周若尘左手抱着胸,右手抵在下巴上:“这么说来,要么就是这个钱浩文还在酒楼,要么就是他不是真正的钱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