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动不动,就管人叫爷的打招呼方式,还挺别扭的。
往后,我不叫你小板儿爷,你也别一大爷、一大爷的叫我。
直接叫名字,或者老陆都行。”
“中中中。”
杨朝升连连应承,跟着陆红安进了屋。
这回儿,杨朝升算是一窥了陆家的全貌。
正房南面,靠墙搭了个火炕。
火炕挨着的耳房,被改成了厨房。
厨房,连着正房的火炕,靠墙砌了一个烧煤球的灶台。
这样既能烧水做饭,又能够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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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家伙什儿,就那么几样。
一张炕桌、两个榆木大箱子、跟两床铺盖,这些个都在火炕上摆着。
地下的,就一把靠背椅子,还有一把长条凳。
这条件,让杨朝升想到了“家徒四壁”这个形容词。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陆家虽然清贫,房间却被捯饬的干净整洁。
看得出来,陆红安娶了一位贤惠的女人。
扑通!
听声响,这是有人在厨房里头跌倒了。
紧接着,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爹,爹,不好了,娘晕倒了。”
只见陆家大闺女陆招娣,着急忙慌的从厨房里头跑了出来。
“什么?”
陆红安一时大惊失色。
他才脱了鞋。
正邀请杨朝升到火炕上坐。
这会儿,陆红安直接赤着脚,跳下了炕。
“哎呦......”
有道是,心越急,越是出乱子。
陆红安此刻俨然忘记了,他的一条腿是截肢后的义肢。
残肢的拖累,没能支撑住他的身体。
眼瞅着,陆红安就要双膝跪地上了。
还好,有杨朝升在。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陆红安。
有了杨朝升帮一把手,谢映红被抬到了炕上。
都说医者父母心。
今儿个,这事儿既然遇上了,肯定不能够见死不救。
杨朝升上手,给谢映红把起了脉。
用了足足一泡尿的工夫,才探明了脉象。
瞅着谢映红失去了血色的嘴唇,杨朝升不禁摇了摇头。
他这一摇头不要紧。
把一旁的陆红安,给吓了个半死。
“杨兄弟,怎么样?
你嫂子的伤势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