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可不就是!江政你那儿子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江政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宋禹希,还是没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到底这次要站在哪一边。
“父亲,您等宋首辅说完再埋怨不迟。”许太后安抚了一下老父亲,又看向宋禹希,“依宋爱卿的意思,此事如今该如何收场?”
“事已至此,堵不如疏,微臣斗胆,请圣上准许重审此案,授理江县令的御状,方能安抚天下士子之心。”宋禹希知道自己不得不表明态度了。
景帝闻言,脸色大喜,但还是控制住嘴角的笑意,望向安国公和许太后。
“什么?重审?那顾青山和罗庸都已经死了,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不是由那江珣说了算?死无对证,什么罪名都由着你们定,这如何服众?”安国公立即跳了出来,当场就表示反对。
景帝皱着眉头说道:“这事朕已经让北镇抚司查明了,五十名民夫确实是安平侯所害,张克明是程浩所杀,罗庸私下聚拢死刑犯,打算私挖金矿。”
安国公顿时向着景帝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悦!
许太后笑了:“既然两个主谋已经死了,那该是什么罪就定什么罪,瞧你们把这事闹的,一个带头告御状,一个调兵入城,弄得人心惶惶的。”
安国公惊讶地望向女儿:“太后娘娘!那安平侯是老夫一手提拔起来的,老夫对他的品性最是清楚,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这是有人在栽赃嫁祸,想要趁机倒打一耙,居心叵测!”
江政拱手向景帝进言:“若安国公不相信,那微臣恳请圣上让微臣彻查此案。”
“不必了!”许太后立即阻止了正要开口的景帝,“此案圣上早已查明,证据确凿,该伏法的伏法,该惩治的惩治,江大人日理万机,就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安国公还想争辩,却被许太后一个眼神给瞪得把话咽了回去。
“安平侯在京中待得好好的,忽然无缘无故地跑去烟台府,据闻是与文魁香的一味原料有关。微臣觉得可以彻查清楚,看看他是否是受人主使!”江政可没想过要在这时就罢手。
“娘娘、圣上,那安平侯已死,正所谓死无对证,云梦行省的宋提刑又与江尚书是至交好友,免不了有偏听偏信的嫌疑,岂能轻信?”安国公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