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家接二连三出事,如今又是俞承均被倒塌的房顶压死,守在尹家的衙役待到天亮即刻禀报了衙门。
江珣刚到衙门,立即有人来报,说是尹家抓住了可疑嫌犯,名叫余望亭,方才请了知府宋大人主持公道。
宁非池在一旁听完,一脸错愕:“余兄弟难道没说是大人您派遣过去盯梢的吗?”
江珣沉默不语,只是坐在同知衙长案后埋头处理着事务。
不一会儿,那宋砚之便差人过来,请他到玉洁堂议事。
他似是早有所料,丢下手中的文书,对宁非池道:“先生,恐怕又要劳烦你了。”
宁非池摇头笑道:“大人客气了,这本就是学生的职责。”
江珣这才起身,随着书吏赶往玉洁堂。
宋砚之几日不见,依旧神采熠熠,见到江珣,只轻轻点头。
“坐!”宋砚之说着,继续看着手里头的文书,“稍等片刻。”
江珣坐了下来,只抿了一口茶水,宋砚之便将手里头的文书批改好,交托给身边的师爷。
他看向江珣,正色道:“余望亭是黑鹰吧?他不是应该在牢狱之中吗?”
江珣看了他一眼,而后淡淡地说道:“年初之时,我被困在紫金山,他得知消息后,从狱中逃脱出来,前往紫金山救我。而后得我规劝,留在我身边将功补过,改邪归正。”
宋砚之目光灼灼地看了江珣片刻,缓缓问了一句:“可靠吗?”
“本性不坏!”江珣神色凝重地看向宋砚之,“而且他绝对与尹家没什么恩怨!”
宋砚之点了点头,寻思了一会后,对着江珣道:“案子我着实不在行,还是交由你全权负责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让人通报与我知晓。”
江珣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宋砚之。
宋砚之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微微勾出一抹笑意:“我本想着新官上任,怎么也得做出一番表率,只可惜,实非我之所长,只能依仗你。”
他当初的确有些年轻气盛,想着江珣屡破奇案,连京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他当初与江珣并列双绝,如今又成了江珣的顶头上司,自然是不想被江珣比下去的。
只是尹家的案件,一而再,再而三,让他深知这绝非是一件寻常小案子,不适合他这个刚刚接触刑事案件的新手。
“我晓得。”江珣轻轻回了一句,站起身来,“昨夜尹家又出了一桩命案,我也无暇与你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