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丰边走边自言自语,院子里浓重的药味,闻着就连嘴巴都觉得有了苦味,他愈发心里没底。
“父亲。”
沈莫忧脸色苍白的卧躺在床上,额头满是虚汗,沾湿着披散的头发,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毫无精气神。
沈凌丰看着这样的沈莫忧,突然有些后悔过来,她这样,能帮自己什么?
“怎么才一天不见,就病成这样?”
沈凌丰坐在床边的木墩上,因为亲眼所见,因此也多了几分心疼,“大夫来看过了吗?”
“相爷,我家小姐是在青崖寺受惊过度,又因为三小姐骤然离世伤心难过,大夫说这是心病,吃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一旁的荔月听到沈凌丰问,当即跪下回话,声音哽咽令人心酸。
“父亲知道你和怜儿姐妹情深,但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我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
沈凌丰拍拍沈莫忧的手背,话里话外都透着慈父的语气,随即话锋一转。
“说起这事,父亲倒是有话问你,那晚青崖寺,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
“父亲或许不知,我和四公主那晚其实被下了迷药,等我们醒来,已经是早上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莫忧每说一句话,就显得虚弱了一分,说到最后,不停的喘气吸气,看样子难受得很。
“还有这事?”
沈凌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青崖寺许多内情他都是不清楚的,本想通过沈莫忧了解一些细节,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父亲,听说当时姨娘和三妹妹是在同一个禅房呆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三妹妹会独自一人。”
沈莫忧这话,可谓是说到点子上,“还有从事发到现在,我们把武阳侯府的人扣了整整一天,他们却半点反应都没有,父亲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
沈凌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觉寒毛耸立,摇头否认,“不可能,怜儿是她的亲生女儿,虎毒尚且不食子,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