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说是枪就是枪了。
为了缓解尴尬,楚云飞问道:“于先生,听说您是西南联大出身?”
“对,在西南联大学过物理。”
于业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虽然自己不是原装货,但是水平应该够得上现在的西南联大吧,去里边当个教授那是绰绰有余了。
“可惜啊,你这样的顶尖人才应该在实验室里研究科学,而非是来到这凶险万分的战场上。
你们手中科研仪器才是报效祖国的最好武器。”楚云飞惋惜道。
“云飞兄,其实没什么好惋惜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当这个国家遭受到侵害时,无论是引车卖浆的贩夫走卒还是我们这些舞文弄墨的文人,都当挺身而出为这个国家奉献出自己的一腔热血。
无非是一死而已。”
“云飞兄,至于你说的,战争应该是职业军人的事情,我倒是有一点点不敢苟同。
我始终觉得一支队伍需要有他的灵魂。
至少这支队伍里的人需要明白,他们到底为何而战。”
“三年前的忻口会战,第二战区长官虽然排兵布阵轰轰烈烈,但是这个仗打得确实不怎么样。
贵军热衷于打阵地战,缺乏主动出击的精神。
几十万大军和板垣师团打了三天,在初期占有优势的情况下,硬是全线转为守势。
贵军的一些队伍和鬼子一触即溃,望风披靡。”
“曾经有机会我见识过一支军队,他们的武器装备只是最简陋的单兵武器,几乎与贵军手中的武器相当。
而他们所面对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火力最强的军队。
在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中,他们穿着单衣去埋伏敌人。
用自己的意志在对抗生命的极限。
始终没有一个人退缩,直到成建制冻死在阵地上。
不知道云飞兄在面对这样一支队伍的时候,会不会升起与之为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