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昂,你哭什么哭,现在你不仅仅是一个读书人,还是一个军人!军人流血不流泪,你给我哭什么?”
于业一声厉喝。
李正昂听到于业的这声厉喝,收敛了一下情绪。
赵喜奎是独立团军人出身,精神韧劲更强,但是此时他的双眼也是通红通红。
“部长,这个不能怪正昂,实在是鬼子不干人事儿,我们华国的百姓实在是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赵喜奎说着他也有些绷不住了,铁打的汉子也有两行热泪。
独立团几位军事主官全部都看着这两个刚刚从长治回来的同志,心中有些焦急。
“部长,团长,你们一定要把天杀的小鬼子全部给挫骨扬灰了。他们把我们的百姓抓去给他们挖矿。
部长,你知道小鬼子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百姓吗?”
李正昂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赵喜奎接着补充道:“团长,部长,他们骗我们百姓们去矿上干活儿,说是去了就给工钱,还有白面吃。
但是一旦去了以后,鬼子立马就变卦,给我们这些乡亲们编上号,然后就给他们关到房子里。
那说是房子,就是用土围起来的一些窝棚,外边用厚木板钉得死死的,在外边还架了铁丝网通了电,没有人敢逃跑。
所有的窗户都被用厚木板封得死死的,只留几个口子通气。
整个屋子里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冬天冰凉,夏天闷热。
这哪儿是给人住的地方,比猪狗住的地方还差。
那吃的都是些猪都不吃的东西。”
李正昂用愤怒的声音说道:“那都不叫是在挖矿了,那简直就是在杀人!我们去了其中一座煤矿和一座铁矿,根本就没有保护措施,就用两块木板搭着就开始让人往里边挖洞,矿难什么的简直就是每天都有。
乡亲们被抓来以后,一下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