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想要狠狠的反驳他们,可是嘴里竟然没有一句话。
优菈低着头,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嘴唇似乎要被咬破,身为劳伦斯家族的人,这种场景她已经习惯,只是有些无所谓而已。
可安柏有所谓,她气红了脸,一下子就跳上桌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一本书。
她急促的书中翻找着,书的封面所有人都认识,是《断头贵族》,据统计蒙德城现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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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苏均来反驳他们!!!”
这是安柏内心的想法,让苏均骂醒这群沉默的人们!
她翻到了最后一页,玛丽·劳伦斯在这里被推上断头台。
她开始大声朗读书中的文字,像一把把利剑一样止住了人们的声音。所有人沉默了,他们只会沉默。
“你从哪儿找到这家伙的?”
“西风大教堂!她那时还在做祷告,你说可笑不?”
“劳伦斯家族的人?祷告?确实很可笑!”
周围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安柏一个人的朗读声,优菈看着她嘴唇微张。
“她做了什么错事?名为古恩希尔德的男人在竭力阻止。”
“他指向一个躲在人群里的人……”
“‘艾森先生!告诉大家,是谁找人帮你的妻子接生的?’”
“被他指到的那个人目光躲闪,他走进了人群。”
(二月十五日,今天救了一个小女孩,可是她的母亲说自己拐卖她的孩子,哼,这个仇我记下了!)
“‘弗斯先生,去年的冬天你还记得吗?你们家的牛奶和面包是怎么来的?’”
“弗斯先生说不出话,逃一样的离开了。”
(三月七日,今天击退了进攻蒙德商队的丘丘人,但商队队长拒绝了自己喝一口水的要求,这个仇我记下了!)
“‘还有杜尔,是不是她帮助我们击败了劳伦斯家族的军队!’男人指着玛丽,声嘶力竭地朝旁边的行刑官吼着。”
“‘你说是不是啊!你说是不是啊!’,杜尔没有回答,把头扭过去。”
(四月十六号……今天无事发生,琴给我放了假,打了一只小野猪填饱肚子,住在帐篷里,蒙德城住不下……)
……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他们从店里、铺子里、猫尾酒馆里走出来,他们看着那站在桌子上大声念诵着书中文字的女孩。
沉默……依旧是沉默……
“断头台落下,没有人在乎死的是谁,只要她姓劳伦斯就好了……只要她姓劳伦斯就好了……”
安柏的声音变得哽咽,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里面有平民、小店老板、猫耳调酒师、骑兵队长、酒庄老板,还有……还有……
“这是蒙德历史上最大的谋杀案,人们……扼死了……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