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凶手吗？大概……是时间吧。”

“时间？”

“对，就连神明都抵挡不住时间带来的磨损……”

“数千年的时间，就连神都会疲惫的……”

钟离看着苏均，眼前这个明显枯槁不少的“孩子”。

苏均苦笑一声，“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早……我以为……我以为至少……还有一年时间的……”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了，一年时间都没有了，现在的璃月已经处在危机之中……”

钟离摇摇头，不是他不想而是命运也没有给他留太多的时间。

“是啊，可我在危机面前却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写写文章……”

苏均有些迷茫，窗外的太阳大半个都落了下去。

“为什么这么想呢？你什么都能做的。”

“我？”

苏均的笑容越发苦涩，他的叹气声连带着他的话一起出来。

“钟离先生……凝光把事情瞒着我，七星也将事情瞒着我，就连您也在瞒着我……我……我就像不知道我自己像什么……”

他的声音顿了顿。

“可能就像……就像云来海卷起的大浪把小小的浪花拍在海岸上，也把我拍在……拍在这里……”

钟离笑了笑，苏均确信他是笑的。

“你不是浪花，你是弄潮儿，大浪不会把你拍在海岸上，而是你将驾驭大浪。”

他看向苏均的目光中带着慈爱，他也知道现在的苏均不知道自己该知道、该做些什么。

“我？”

苏均有些无奈，他连现在璃月的那些危机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做些什么。

“凝光她们不让你陷进去才是正确的，因为现在的危机只是打打杀杀，你不适合做这些，相信我过了这次……将会是你的时代……”

钟离罕见的揉了揉苏均的脑袋，带着笑。

“现在……你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就好，打打杀杀……咱们不是这方面的……”

苏均低着头。

自己能做的事情？不过是写文章、做研究罢了……可现在岩王爷新逝……

岩王爷新逝……

苏均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可以做些什么，他抬起头看着钟离。

“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