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在界桥村等你!”茅小草摆了摆手,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之中。
直至她离开,大胡子才从后院走了出来,看着我说道:“小七爷,还真是你师姐啊!”
我点了点头:“是我师姐,也是个苦命人!”
离开福寿园后,我几乎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茅山。
路上在金龙承恩车上眯了一觉,缓解着全身的疲惫。
“什么?你说小草要加入绣衣门?”
当我把茅小草要加入绣衣门消息告诉叶法善的时候,他几乎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双眼圆瞪,眼底那抹锐利无比凛冽。
说实话,叶法善很少有失态的时候。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他根本没把茅小草当成自己的徒弟,而是自己的女儿。
“师姐是这么说的,我也劝了,没用,师父,要不你劝劝她!”我见他这般,轻声开口道,心里也为茅小草的安全有些着急。
叶法善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说。
足足过了很久,他才重重叹了口气,一边摇头一边坐了下来:“劝,谁都劝不了啊,这丫头是铁了心要去绣衣门,谁都拦不住。”
“北官,师父有件事情求你!”叶法善突然看着我说道。
我心中猛地一惊,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一般,完全没想到居然会从叶法善口中说出这个沉甸甸的字眼,求。
“师父,您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可别用这个求字啊,您真是折煞我了!”我被他那满是央求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毛,连忙说道。
叶法善轻声开口:“如果可以,帮师父护你师姐周全,可以吗?”
“师父,这件事情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但绣衣门牵扯颇深,我不敢打保票!”我也如实说道。
叶法善点了点头:“北官,谢谢你了!”说完,他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朝着小院厢房走去,背影充满着苍凉,仿若一下子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我看着他走进厢房,直至消失不见以后,这才转身离开了茅山。
回到阴山的时候,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厢房,却发现初念根本没睡,而是坐在茶台前,右手拄着精致的下巴,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