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伙，若是以为杀了我便能奴役人族，未免也太小看我人族的潜力了。”

身躯强壮的人祖，在火堆上烤着不知名的野兽，眸光深邃而沉稳。

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夜空下，这位在无垠混沌中，跻身顶尖强者层次的存在，此刻却没有什么架子，如同一个原始而蛮荒的普通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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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人祖之言，李源本能地就想到了，那尊消失在岁月与传说中的初代人皇。

记得，天妖曾稍微提及，说那是一尊无比惊艳的人物，横空出世，改变了一整个时代的局势。

曾创下不世之功，横扫三界，协助天帝创立天庭，开辟三界之天道，可谓威名震万古。

只可惜，不知是否被敌人刻意掩埋，真名与尊号，终究被遗忘在了后世的岁月之中。

“我......很抱歉，给您惹了麻烦。”

从沉思中脱离，李源想到了之前自己的‘冒失’，诚挚地看着人祖，为自己提及人祖名号之事致歉。

人祖爽朗地大笑着，从烤好的兽躯身上撕下一大块烤肉，丢给了李源。

“无非都是契机罢了......况且，遇到你之时，我才明白无法动用伏殇剑的原因。”

“也借此机会，又斩了一位先天神明。”

他看了看李源的胸膛，目光好似穿透了仙躯，看到了李源体内的伏殇剑印记。

“后生，你......不属于现在吧？”

壮硕的人祖大口吃着滋滋冒油的烤肉，嚼着肉块，语气平和，带着淡然。

李源心头微震，但笑了笑，没有否认。

人祖望着火堆，眼眸中闪烁着火焰的倒影。

这一刻，雄壮的身躯似是佝偻了几分，眼角脸颊也仿佛生出了皱纹，像个煎熬已久的老人，有些疲倦的意味。

“我能看出，你是个好孩子，所身处的时代，肯定也很是精彩。”

“想必，那时的人族，应该不会再遭受神明的压迫了吧......”

“也不知我这把老骨头，能否活到你那个时代啊......”

听着人祖的叹息，不知为何，李源感到鼻头微酸。

先天人族也好，人祖也好，还是初代人皇也罢，最终......都未能被后世铭记。

哪怕他们曾拼尽一切，灿烂一时，燃起足以照耀永夜的火光。

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会在阴差阳错之中跌落这片时空，见证这一段......

不该被彻底遗忘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