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景章帝发话,太子已经滚到了陆冬青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嘶吼道:“刺客呢!解药,解药在哪里!”
陆冬青退后一步,挣脱开太子揪着他衣襟的手,单膝跪地请罪:“皇上,刺客自尽了,在他身上没有找到解药。”
皇后听到此话,彻底昏死了过去。
景章帝头痛得挥挥手,命人将皇后送回宫,又让陆冬青到殿外先候着。
殿内只余太子嗷嗷的咆哮声。
方太医硬着头皮对景章帝道:“皇上,不能再拖了。再拖上一刻钟,太子殿下的左臂就要废了,若还往下拖,则有性命之忧啊。这种蛇毒产自昭国,短期内找不到解药。”
太子本就白如纸的脸此刻几乎如屋外的霜雪,快来个人杀了他吧,为何这么痛了,他就是晕不过去呢。
产自昭国的毒?难道那个刺客是昭国人?景章帝脸色阴沉密布,捏紧了拳头。
“来人,将太子按到床上去,按牢了,有一丝差池,朕绝不轻饶!方太医,开始吧。”
景章帝命令一下,就从殿下进来四名禁军,一人一肢架起太子按在了床上。
以方太医为首,一众太医互相配合,整整忙了两个时辰,个个忙得满头大汗,忙到将裹伤口的纱布最后一个结系好。
太子也终于痛晕过去。
众人饱受折磨的耳朵也才终于有了片刻的清净。
方太医都觉得耳朵不是自个儿的了,他都一把老骨头,差点被太子的吼叫声拆散了架。
甚至生平第一次后悔自个儿从了医,进了劳什子太医院。
御书房内,景章帝也听完了陆冬青关于刺客一事的禀报。
景章帝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墨汁来:“调查无误?与胡振方无关?”
前脚刚发落胡家,后脚太子就遇刺。
“无关。”
感受到景章帝的怒火,陆冬青表现得也极为坦然,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一身飞鱼服在身,衣襟虽被太子的一揪弄得有些皱,但他站在下面,身姿依旧笔挺如松。
“刺客交代后,微臣立即派人去了信安镇核实,找到了莫渝的母亲以及那位新娘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