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你决定牺牲自己，将你以为的最干净的何言送出去的那一刻，谁能说你不好呢？”

胡笳的话说完，“何言”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接着，他用玩闹且漫不经心的语气开口道：“是不是被我打动了？感觉我的人设更有魅力是不是？”

在胡笳即将发作的前一刻，“何言”瞬间表情严肃了起来，转口道：“所以我前面说，‘因果’不会全部都是巧合组成，也许对其他的何言来说，一切都是不确定的，但在整个事件过程中，我是必须存在的，没有我，就没有后面的一切。然后你同时站在另外一个何言的视角，看待这一切，对他来说，他在并不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他可能会觉得，自己能成功走出去，是因为运气好，因为4号的猜测是对的。”

“何言”的话说完，胡笳突然懂了，她觉得很多都是运气或者巧合，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并不是她主动串起来的，所以她有一种这里也是巧合，那里也是巧合的感觉。

如果是知道整个故事的，比如眼前的“何言”，他作为0号，已经在1号何言进来之前，完成了以0号为主的所有的分支的杀戮，最终，成功活下来的那唯一一个人的答案全部奉送给了1号何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以为自己是1号，其实，很可能，在我之前还有一个0号？”胡笳问出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何言”看着她，作为0号的“何言”，此时此刻，只能用最直白的话，告诉她真相，他没有1号那么的含蓄和优柔，他经历了无数的屠杀，所以他知道，虽然伤人，但伤害和成长一直都是相辅相成的，于是，他用非常认真、严肃且庄重的表情，说：“也许，不止有一个0号，只是有些0号，早就在等到1号之前已经死了，只有少数0号等到了1号。”

“何言”的话说完，胡笳的大脑“轰”地一声，被炸得整个人眼前都仿佛出现了星星。

因为，在“何言”说这些话的时候，胡笳在那一瞬间，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是一个动作。

那是在《be lost迷》第七集的开头，当镜头里，王俊岭的扮演者被撞飞之后，空镜画面的角落，曾师兄，跪坐在地上，双手缓缓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