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岭,我承认你了,你给我活过来,王峻岭,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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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笳你在哪里……”
“峻岭你回来吧……”
“胡笳(峻岭)!”
渐渐地,两个声音再也分不清你我,似乎变成了一个人。
“还给我?还,给,我?嗬嗬,嗬嗬嗬,我没有资格,没有资格说这话……”
“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他)……”
“我在犹豫什么?我在害怕什么?”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把她(他)丢了,丢了,丢了,丢了……”
“没想到,我仅有的,仅有的,只是一粒糖(一个玩具)……”
“胡笳(峻岭)!”
“胡笳(峻岭)……”
突然,出现了第三个声音,嘶哑而缓慢。
“悔恨……年轻人,悔恨吗?悔恨吧!只有悔恨,才会有不甘,只有悔恨,才能有无穷的动力,只有悔恨,才有可能改变,年轻人,悔恨吧……悔恨吧……”
当这第三个声音响起的时候,胡笳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快要爆炸了,就在她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
“叮!”
胡笳再次听到了那个似乎是拿金属棒敲击像是铃铛一样的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随后她睁开了眼睛,在她的眼前,何言的双手手指全部都是血,他依然还在不断地挖着眼前的土。
在他挖开的地方,隐隐约约,似乎可以看到一个盒子,这个盒子鲜红鲜红的,似乎可以滴出血来。
胡笳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这盒子里可能放的是一个人头。
而这个盒子,绝对不能被打开。
于是,她忍着大脑的剧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何言扑了过去。
“不,不能打开,何言,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