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衡拿出事先复印好的报告,分给在座其他人。
“死者死亡时间超过24小时,从死者体内查出了三唑仑的成分,也就是迷药,它是我国的管制类精神药品。死者手臂上的伤口是直线型创口,两创缘的中央,有一小瓣状突起,说明凶手是用剪刀垂直与人体表面的剪绞。如果凶手持剪刀与体表呈一定角度斜向剪绞时,创口会呈v型。剪绞中有旋转时,是呈s形伤口。剪刀的两刃没有合拢时,则会形成八字形创口。”周俊衡边说着,边用手比划着。
轮到亓官轶发言了,“现场并没有发现带有血迹的剪刀,凶器是被凶手带走了。”
“我查了一下物业大门的监控,凶手是步行进入的,而且他带着黑色口罩,即便是对视频进行锐化处理,也看不清凶手的样貌。他有意识的躲避着摄像头。”
李赫将一段视频投放到投影上,视频中,男人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到一米八零左右,带着口罩,步态从容。
手上拿了一束紫茉莉。
从行为上看不出有什么特点,无法直接确定凶手。
亓官轶好奇的问道:“王思雅难道是婚内出轨了?这个出轨对象的身材,看着不错啊,应该年纪也不大吧。”
李赫点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他们趁着李飞燕休息的时候,在别墅约会。”
“有他离开的监控记录吗?”徐慕言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
“这就是很奇怪的地方,并没有发现凶手离开的视频监控。”李赫答。
那凶手是如何离开的呢?
听完他们的发言,白清越开始复原案发过程,“当晚八点凶手步行抵达别墅,他手中拿着一束紫茉莉。接着按响了别墅的门铃,死者王思雅知道他会来,所以特意穿了一身性感的睡裙开了门。然后凶手将带来的迷药下进了死者的水杯中,待死者喝下后,抱起死者前往浴室,将她放入已经放好水的浴缸之中。随后凶手走出浴室,拿起一把剪刀,很细心的将花枝的底部斜剪45°之后,插进花瓶中。接下来,他一手拿着剪刀和花瓶重新进入浴室,用剪刀剪开死者的皮肤。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将他来过的痕迹全部抹掉。拿起剪刀,离开了别墅。”
说完,她转头看向徐慕言,“徐教授,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徐慕言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大家的发言,听见白清越叫他,他微微抬眸,淡淡开口道:“我觉得你说的可能有一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