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子听完这番话,顿时火冒三丈,怒声呵斥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海家,竟敢在此撒野,摆什么威风!”其声音之大,震耳欲聋,在场之人无不噤若寒蝉。
王若弗发泄完毕之后,心中那股闷气却并未完全消散,依旧有些憋闷难受。她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刘妈妈,愤愤不平地抱怨道:“想我与那林噙霜一同生活这么多年,虽说最初确实发生过一些争执,但近些年来倒也算得上相安无事。平日里,彼此之间还时常有所往来呢!可不知为何,海家竟然听闻我们不和?这简直就是无中生事、故意捣乱嘛!”
听到这里,刘妈妈赶忙上前一步,轻声安慰道:“大娘子莫要动怒伤身啊!关于少夫人那边,大娘子只需耐心教导便是。毕竟初来乍到,难免会有些生疏误解之处。只要大娘子用心去引导,相信日后定然能够和睦相处的。”说罢,刘妈妈轻轻拍了拍王若弗的手背,表示自己对她的支持与鼓励。
然而,海朝云绝非等闲之辈!对于这些琐事,她根本不屑一顾。她心里清楚得很,当初自己出嫁之际,家中祖母曾派人去打探盛家的情况。结果得知,盛家这几房正因为家产分配之事而争执不休、闹得鸡飞狗跳。
但实际上,并非海家打听来的消息有误,而是他们找错了询问对象。原来,海家所询问之人乃是盛老太太身边的亲信。近些年来,为了能让儿子盛宏听从自己的意见和安排,这位盛老太太可谓是煞费苦心,想尽各种办法从中作梗、制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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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柏这个人啊,向来对处理内宅之事没什么兴趣。要说这盛家嘛,表面看起来似乎颇为繁杂,但实际上事儿并不多。再说说盛长枫吧,他跟自己一样都是嫡出之子呢!不过呀,人家老早之前就表过态啦,等成婚后就要分府另住。毕竟盛家家业不算丰厚,那点财产,盛长枫也早早声明自己不会去争。说到底,还是因为林栖阁那边瞧不上这点家业。至于林姨娘到底有多少私房钱,他虽不太清楚,但对于林家商行的盈利能力可是心知肚明。况且,盛长枫在其中还有一份股份呢!
等到以后海朝云知道了所有后,才知道如今这局面,不过是盛老太太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她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禁笑出了声。王若弗见状,一脸狐疑地问道:“你这是笑什么?”海朝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家里的事情,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王若弗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决定不再理会这些琐事,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从此,海朝云和王若弗相互扶持,共同应对着盛家的种种风波。
现在的海朝云可是不知道盛家的内部情况。
在新婚次日清晨那庄重而又充满仪式感的敬茶时刻,整个大厅弥漫着一种微妙且压抑的氛围。盛家的两位夫人此刻面色阴沉,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所笼罩,尤其是那位王若弗夫人,其表情更是显得格外凝重与不悦。
只见王若弗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焦虑与不安。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海氏乃海家正室所出之嫡女,身份尊贵非凡。但是若是因她之故而致使林噙霜心生不满,进而破坏了我与林噙霜之间多年来深厚的情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更何况,此事极有可能波及到我的宝贝女儿华儿……”想到此处,王若弗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猛地涌上心头,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海朝云生吞活剥。
然而,一旁的盛宏以及他的儿子盛长柏却对昨日发生之事一无所知。他们满心疑惑地望着满脸怒容的妻子(母亲),误以为她之所以如此恼怒,仅仅是因为自己未能听从她的意见,迎娶她心仪的那位儿媳(媳妇)罢了。殊不知,一场隐藏在家族内部的暗潮汹涌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待到海朝云款步上前准备敬献香茗之时,王若弗目光冷冽地盯着她,语气森然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多言,但倘若还有下次,可休怪我无情!”
未等海朝云开口辩解,一旁的盛长柏便心急如焚地抢白道:“母亲,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朝云尚未有任何不妥之举,您怎能如此斥责于她?”
紧接着,盛宏亦附和着说道:“是啊,大娘子,莫要对朝云太过严苛才好。”
王若弗闻得此言,心中愈发恼怒,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哼!你们根本不明就里,给我统统住口!”她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众人,令人不禁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