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葭,别哭啊。”她温柔地劝我。
她抽了窗台上的纸巾帮我擦拭掉眼泪,问我:“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哽咽着说:“菲菲……我和李驰分手了。我们分手了……”
胡之菲抱紧我,用手心搓着我的后背,我蜷缩在胡之菲的怀里。胡之菲紧紧地搂着我,轻拍着我,等我的情绪平复。
……
客厅里开了几盏吧台上方的氛围灯,暖黄的灯光倾洒下来,我喝着胡之菲给我冲泡的蜂蜜牛奶,脆弱的神经得到了片刻的安抚。
那绝望的情绪像是得到了短暂的封印,我脑子里空空的,木木的。
“分手就分手吧。”胡之菲有些慨然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她一贯洒脱,或许是刚才我的哭泣让她意识到我和李驰的感情已无力回天,她只好换了一种方式安慰我。
我不回答。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失恋带来的痛苦会多久复原。
“司葭,明天请个假,我带你去散散心。”胡之菲这样说。
这回,我从杯子里抬起头,眯缝着眼睛看胡之菲:“不行。明天是周五。我要上班,你也要直播。”
“偶尔缺席一次,天也不会塌下来。我知道有个医生可以开病假条,明天我先带你去开病假,然后我们回苏州一趟好不好?”
“这……行吗?”我有些被说动。我挺想念苏州的,大约人在脆弱的时候,不是想到故人,就是想到故乡。
“有什么不行的。”胡之菲歪头看我,古灵精怪地对我一笑,“司葭,从小到大你也没逃过课吧?你乖了那么久,出格一次又如何?”
我笑了,撅了撅嘴:“我逃过的。”
“什么时候?”胡之菲惊讶。
“大学里,有个特别讨厌的选修课教授,总是让迟到的学生站着听课,还是上午第一节,我有一次忘了调闹钟了,就睡过了,在床上挣扎了半天,最后被天冷和迟到罚站给打败了,我就那一次,旷了一节课。”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缓缓地说。那是好几年前的一个冬天了,那时候我和“海棠糕先生”刚分手不久,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跌跌撞撞的几年职场生涯,什么成就也没拥有,就剩千疮百孔的一颗心了。
还是大学时光好,就算从失恋中受的伤,复原的速度也比较快。
不像是现在,一边要承受失恋的苦,一边要强打精神承受生活的苦。
早知道我也考研了,至少还能在象牙塔里躲几年,考完研再考博,读完博士再念博士后,就像套娃似的……我不想逃出象牙塔,是因为我没学会独自面对陌生环境的技能。学校,是让我一直感觉安全的地方。
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我当初选择考编,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逃避。
“重温一下吧。”胡之菲帮我做了决定,“学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