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我敷衍道,“我听她说过在上海这么多年都没舍得搬家,房租太贵了。”
老魏又有些酸地说:“你和田甜这么要好啊。都不是同事了,还送她生日礼物?那她送你生日礼物了吗?”
我说:“她给我介绍了工作呀。”
这话一出,我才觉得自己失言,老魏正看着我,我忙圆回来:“魏老师,您生日的时候我也会送您礼物的呢。您喜欢喝茶还是写毛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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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的五官不协调起来,像是受宠若惊似的,呵呵笑了两声说:“那倒不用。司葭,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啊,没别的心愿,就希望把这工作室越做越好。”
我认真的点点头。
老魏觉得我没听懂,又强调了一句:“工作室想做好,就离不开生源。你说是吧?”
我咽了口唾沫,心想您还不如问我讨生日礼物呢。我只好讪讪道:“是是,魏老师,我心里有数,有机会我一定推荐学生到您这边。”
霎时间,老魏脸上浮现出“孺子可教也”的神采,我也恍然明白了老魏将我介绍到健平的真正用意,毕竟健平是在浦东的,他的工作室也在浦东。
老魏用心良苦,思虑颇深呐,他从教语文那么多年里,空余时间应该没少潜心钻研《二十四史》……
老魏把资料库里的教师列表打开,敲了敲屏幕说:“有了。”
我忙拿出手机,老魏瞪了我一眼:“这能拍照吗?教师资料是核心资产。”
我又从谏如流地放回手机,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姗姗走到老魏身旁,说:“那我用笔记一下。”
眼睛一扫的时候,老魏说:“唉,这田甜生日早过了啊?”
“哦,这是她身份证上的生日,她们农村里为了女孩早点工作都会谎报出生日期。”
老魏撇撇嘴道:“这田甜也是挺苦的,她那卧病在床的父亲就不说了,那弟弟也是个拖累。”
我转头看看老魏,老魏抬着眉毛问:“田甜没跟你说吗?弟弟好不容易考上财大,却因为盗窃被学校记过,现在留了一级重读大一。”
我内心巨震,但脸上尽量克制,我附和了一句:“那确实是倒霉。难怪那时候打两份工。”
“岂止是打两份工,她还问老师借钱呢?”老魏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我那时候让她走也是这个原因,怕她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我浑身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