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听了，眼睛一亮，心情也愈发轻松了几分。他们村子靠山而居，生活并不富裕，猎物是他们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这次打到这么大一头野猪，足以让两人的家庭都改善一段时间的生活。

走了一段山路后，李二狗突然想起一件事，疑惑地问道：“春生哥，你说咱们追了这么久，它怎么不往低处跑，反而往这山林深处钻呢？”

“哟！陶兄弟，这次可是逮到大物了！”老马头兴奋地叫道，眼睛里放着光。

陶春生一边用力，一边笑着回话：“还真是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收获！今天这顿鱼，咱们可是不用愁了。”

老马头嘿嘿一笑，手脚麻利地从鱼篓里取出渔网，几下就把那条鱼兜住了。鱼在网里拼命挣扎，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啪啦啪啦”的响声。

“瞧这劲头！”老马头笑着感叹，“这么大一条，最少也有五六斤重。”

陶春生看着那条鱼，心中也是一阵欢喜。这几天的山里生活虽然艰苦，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伸手轻轻拍拍老马头的肩膀，“马叔，多亏你教我这些窍门，不然哪有我今天的收获啊！”

老马头哈哈大笑，“哪里哪里，谁不知道你陶兄弟是学得快！刚来这山里不过几天，就能像模像样了。赶山这行当，看着简单，可没有几年功夫，哪能掌握得了。”

“可不是嘛，”陶春生应道，“说到赶山，这些天可算是开了眼界。山里的鱼，山里的野味，都是城里人难得一见的宝贝。”

两人正说着，忽听远处传来脚步声。抬眼一看，是阿虎赶来了。阿虎是山里土生土长的年轻人，个头高大，力气不小，是他们赶山队伍里的一把好手。

“哟，陶哥、马叔，这边收获不错啊！”阿虎大声招呼，脚下不停地走到他们身边。

“哈哈，还成，还成！”陶春生笑着答道，“你那边怎么样？”

“别提了，忙活了半天，才抓了几只兔子。”阿虎摇摇头，脸上有些无奈，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不过也不亏，今天总算没白跑一趟。”

老马头抽着烟斗，眯着眼笑，“这山里就是这样，收获总是靠运气。不过，咱们这一行干的就是拼耐心，得慢慢来。”

“是啊，赶山这事急不得。”陶春生点头赞同，“不过话说回来，马叔，咱们今晚是不是该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老马头抬头看看天色，天已经渐渐昏暗，山风吹来，带着些许凉意。“嗯，也差不多了。”他说道，“今天的收获够咱们吃一顿好的了。回去休息一晚，明儿个再上山。”

“好嘞，那我去收拾东西。”阿虎一边说着，一边麻利地开始整理装备，把工具和鱼篓都收拾好。

陶春生也不甘落后，迅速把钓竿拆好，鱼篓里的大鱼还在扑腾，显然还不甘心落网。

“瞧瞧这条鱼，真不赖。”陶春生感叹道，“回去炖上一锅，咱们几个可得好好尝尝。”

老马头笑了笑，“这鱼可要好好做，不能糟蹋了。这么大的鱼，得用老姜炖，再放些山里特有的香料，味道才正。”

阿虎笑着插话：“陶哥，你可别忘了上次我教你的炖鱼秘方！”

“当然记得！放心，这鱼今天一定让你吃个痛快！”陶春生拍了拍阿虎的肩膀，三人一起收拾完毕，背起背篓，准备下山。

天色渐暗，山路有些难走，几人打着火把慢慢往回走。一路上，树影婆娑，风吹过树梢，带着一丝凉意。陶春生走在中间，老马头在前，阿虎在后。三人时不时聊上几句，倒也不觉得累。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小村庄，几户人家冒着炊烟，村里的狗远远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开始叫了起来。

“回来了！”阿虎率先叫道，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哎，真是累了一天。”陶春生感叹道，但脸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

三人一到村口，几个村里的孩子跑了过来，围着他们，眼睛盯着他们手里的鱼篓，显然对那条大鱼充满了好奇。

“哇！好大一条鱼啊！”一个小男孩兴奋地叫道。

“这可是咱们今天的晚饭。”阿虎笑着对孩子们说道，“等会儿炖好了，你们可别忘了来吃。”

孩子们高兴得拍手叫好，随后一哄而散，跑回家去报信了。

陶春生他们走到村里，进了老马头的院子，几人忙活着将战利品整理好。老马头熟练地开始处理那条大鱼，一边切鱼，一边说：“这鱼，得炖足够的时间，慢慢熬，熬出鲜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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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春生点头，帮忙生火。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空，突然开口道：“马叔，咱们这赶山，除了打猎、捕鱼，还有什么讲究没？”

老马头一听，放下手中的刀，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赶山，不只是为了吃的，更多的是为了了解这座山。这山里啊，有灵气的东西不少，猎物不是随便抓的，得讲个缘分。”

“灵气的东西？”陶春生疑惑地问。

“嗯，”老马头点点头，“山里的老一辈人都说，这些树啊、草啊、动物啊，都是有灵气的。你对它们好，它们自然也会给你回报。可要是太过贪心，不懂得节制，反而会惹祸上身。”

阿虎一边帮忙洗菜，一边插话道：“我小时候也听我爷爷说过，说是山里的东西有山神庇佑，赶山的人必须敬畏山，不然就会出事。”

“没错，”老马头接过话，“山神虽说看不见摸不着，但这山里的规矩不能破。打猎也好，捕鱼也罢，不能过度。要是把山里的东西抓光了，山可就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