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雪豹终于从阴影中跳了出来，飞速冲向那只狍子。狍子似乎被突然的动静吓得愣了一下，急忙四处逃窜，但由于腿上的伤势，它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

“去他妈的，哪里跑！”陈金山猛地举起枪，瞄准狍子的方向就想开火。但就在这时，陶春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开！你别忘了，旁边还有雪豹！”

陈金山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个大错。两人距离雪豹并不远，要是他现在开枪，万一误伤了雪豹，那可就麻烦了。

“好，陶哥，听你的。”陈金山松了口气，心脏还在剧烈跳动，脑袋里乱成一团。

雪豹追得愈发急了，眼看距离那只狍子越来越近，陶春生的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狍子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而雪豹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会儿可不能再犹豫。”陶春生低声对自己说，猛地提起枪来，瞄准了雪豹的背部。

“陶哥，等一下！”陈金山看到陶春生的动作，心急如焚，“它已经盯上狍子了，别开枪！”

陶春生咬紧牙关，指尖微微颤抖，“我知道，但它离我们太近了，万一它转过头来对我们发起攻击……”

话音未落，雪豹已经扑了出去，快如闪电地扑向了那只受伤的狍子。狍子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雪豹的锋利爪牙撕咬住了后腿。它尖叫着想挣脱，但已经无力回天。

“快跑，快跑！”陈金山心急如焚，看着狍子在雪豹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想要冲过去，但又不敢贸然行动。

陶春生紧紧咬着牙，眼看雪豹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那只狍子，决定下手。他突然向前跨出一步，枪口对准了雪豹的头部。

“陶哥，别！”陈金山大叫一声，猛地抓住了陶春生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陶春生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别拦我，我必须打死它！”

“打死它就能走了？”陈金山紧张地咬着牙，急得额头上满是冷汗，“你忘了刚才那一枪了么？万一打不中，这雪豹会变得更加危险！咱们如果开枪，它也许会把目标转向咱们，那就惨了！”

陶春生的手顿时停住，心里一阵摇摆。他明白陈金山说得有道理，但看着那只狍子被雪豹撕咬得血肉模糊，他又忍不住想要结束这场猎杀。

“先稳住，等它吃饱了再说！”陈金山低声劝道，“咱们悄悄绕过去，别让它察觉到咱们。”

陶春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枪，“好，听你的。”

两人悄然退后，绕到树后，保持着距离。雪豹已经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狍子的身上，它的爪子深深刺入狍子的皮肉，几乎没有给它任何逃脱的机会。每一次它的爪子划过，都带走一大块血肉。

“那狍子恐怕没救了。”陈金山轻声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惋惜，“可惜了，竟然被雪豹盯上了。”

“别说了，活该它倒霉。”陶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他并不对这只狍子有太多同情，毕竟在这个丛林中，弱肉强食是常态。

雪豹将狍子的脖子咬断，终于停止了攻击。它抬起头，警觉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周围没有危险。陶春生和陈金山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雪豹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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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哥，要不咱们现在走？”陈金山小声建议。

陶春生盯着雪豹，半晌没有说话。最终，他点了点头：“走。”

两人悄悄退回，深怕引起雪豹的注意。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紧张，但他们知道，此时的选择是最稳妥的。

直到两人成功脱离了危险区，陶春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看向陈金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这次算是侥幸，下一次可得更加小心了。”

春哥依旧紧紧抱住马鹿的脖子，脸上带着一种坚定的神色，仿佛不为其他任何事物所动。他微微转头，看向陈金山，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疯了？不，这只是我欠它的债。”

“债？”陈金山愣住了，完全没有听懂春哥的意思。

春哥低下头，看向马鹿背上的皮毛，那是一块泛着金属光泽的厚实皮肤，马鹿的肌肉在春哥的双腿夹紧下显得紧绷。他缓缓说道：“你忘了当年那头鹿是怎么差点要了我命的吗？它一直都在这里，我不过是来讨回点东西罢了。”

陈金山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原来是五年前，在一次围猎中，春哥差点被一头愤怒的马鹿踩死。那头鹿极为凶猛，猛扑过来时，春哥在一瞬间反应过慢，差点被角刺穿胸膛。幸好他机智逃脱，但从那之后，他便没有放下这段恩怨，一直暗中追寻那头鹿的下落。

“原来你早就……”陈金山的声音有些复杂。他难以理解春哥那股执念，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行为。

春哥并未多言，目光依旧锁定着马鹿。马鹿此时显然感受到了春哥的强大压迫力，开始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后腿不断蹬踏，试图甩开春哥的束缚。

“你可不可以安静点？”春哥轻哼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鹿的侧腹，逼得马鹿再次顿住了脚步。

“呜——”马鹿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明显开始感到压力加剧。它试图用角反击春哥，但春哥的反应比马鹿迅捷得多，他用一只手死死抓住马鹿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扣住它的角根。

“不要低估我的决心。”春哥沉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我给你五年的时间，活得太久了，现在该是你的偿还的时候。”

马鹿被春哥压制着，已经不再作无意义的挣扎，反而显得有些乏力。它的脊背逐渐弯曲，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希望。

陈金山见此情景，心头一阵不忍，冲到春哥身边，声音有些急促：“春哥，算了吧。它已经不行了，继续这样下去，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春哥没有理会陈金山，只是微微一笑：“伤我？它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就在这时，马鹿突然挣扎了一下，用力转身，试图将春哥甩下来。春哥猝不及防，身子顿时被甩得晃动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

陈金山急忙伸手想要帮助春哥稳住身形：“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