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弯下腰,一边用竹篓装鱼,一边闲聊。陶春生拎起竹篓,摇了摇,咧嘴一笑:“你看,满满一篓。今晚要是做不好,这么多鱼可别怪我浪费了它们。”
“就你还做不好?”林小雨忍不住打趣,“陶大哥,那次你的炖鸡可是让我吃了两碗饭。”
陶春生笑着摆了摆手,“炖鸡和煮鱼可不一样,鱼肉细嫩,容易煮老。等着吧,保证让你吃到最鲜美的鱼汤。”
两人沿着山间小道走回营地,天色渐渐暗下来,天空的金色也染上了些许深紫。林小雨抬头看了看:“陶大哥,今晚怕是个好天气,星星会特别亮。”
“那最好不过了,吃饱了还能数星星。”陶春生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过你得先帮我拾柴火。”
林小雨一听,立刻笑着跑到小溪旁的树林里,她边找柴火边喊:“陶大哥,你那调料都带什么了?能不能别太辣,我嘴巴还没完全适应你们这边的辣味呢!”
陶春生放下竹篓,从背包里掏出几瓶调料瓶,冲她喊:“放心吧,今天只用花椒提鲜,不会辣到你。不过生姜和蒜是少不了的。”
“生姜蒜还有花椒,这听着就有点香了!”林小雨笑着抱了一大捆柴火回来,把柴放到陶春生脚边,又坐下来歇气。
陶春生已经熟练地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找了些石头垒在一起,又从包里拿出一口黑漆漆的小铁锅,往里倒了一点山泉水。“这山里的水够甘甜,煮鱼汤正合适。”他说着,又开始收拾鱼。
“陶大哥,你这刀工不错啊。”林小雨一边看一边感叹,“鱼鳞刮得干净,还不破皮。以后我得多学学。”
“这有啥难的?回头我教你。”陶春生一边刮鱼鳞,一边轻松地说道,“不过你得有耐心。做饭这东西啊,手急吃不到好菜。”
“手急吃不到好菜?”林小雨笑了,“这话我得记下来。”
陶春生认真地点点头,“对,做啥事都一样,急不得。你看咱们今天捞鱼,天刚亮就来了,捞到天黑才算有收获。这就叫慢工出细活。”
林小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话有道理。看来赶山的人不光要手脚快,还得心稳。”
两人一边聊一边忙,鱼很快收拾妥当。陶春生在铁锅里放了姜片和蒜粒,又撒了一把花椒,让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哇,这味道真是绝了!”林小雨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就饿了。”
“急什么?”陶春生瞥了她一眼,“鱼还没下锅呢。”
“陶大哥,我觉得你是故意的。”林小雨噘着嘴,“每次做饭都先弄点香味出来吊人胃口。”
“这叫欲扬先抑,做饭也要讲究艺术。”陶春生哈哈大笑,“再忍一会儿,鱼汤马上就能开锅。”
两人守着锅,林小雨捧着一个小碗,一脸期待地盯着水面的气泡。没过多久,锅里的汤汁开始沸腾,鱼肉的鲜香味也随之扑鼻而来。
陶春生舀了一小勺汤,吹了吹,尝了一口。他满意地点点头,“好了,这锅鱼汤算是成功了。”
“什么情况?”陶春山生低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那片静默的树林。
王晓峰的眼睛微微眯起,望向前方的阴影。他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
“没好事。”他吐出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身影从树林中迅速窜出,几乎与两人平行,速度极快。陶春山生和王晓峰同时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双双拔出腰间的武器,准备迎战。
“是谁!”王晓峰大声喝道,目光紧盯着那个身影。
身影在月光下稍显清晰,那是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背后背着一个长弓,脸庞被面具遮住,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看见两人,他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冷冷一笑:“真是麻烦,居然被发现了。”
陶春山生勾了勾嘴角:“看来不是灵兽的同伙,那你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黑衣男子的声音低沉冰冷,他忽然伸手拉弓,一支箭在瞬间搭上,箭头直指两人。
“闪开!”王晓峰大喝一声,迅速推开陶春山生,同时自己猛地侧身躲避。
“嗖!”箭矢如闪电般飞出,呼啸声中准确无误地射向了王晓峰刚刚所在的地方。但幸运的是,王晓峰已然避开,箭矢在空中擦过,击中了一棵树干,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陶春山生回过神来,目光中满是怒意:“你敢打我们!”
黑衣男子冷笑:“你们的死期已经到了。”
他话音刚落,便猛地拉开弓弦,第二支箭已经搭上,箭头犹如死神的镰刀,迅速逼近目标。王晓峰和陶春山生几乎是同时跳跃,避开了这次致命的攻击。
“够了!”王晓峰怒声道,“你若是想活命,就乖乖站着,不然我可不客气。”
黑衣男子眯了眯眼,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继续战斗。最终,他冷冷一笑,突然一转身便向森林深处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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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春山生没有犹豫,快速拔腿追了过去:“别让他跑了!”
“别冲动!”王晓峰紧跟其后,“他跑得了,咱们能追得上?”
“看我能不能快点!”陶春山生几乎是用奔跑中的低吼回答的,他的速度极快,几乎与风融为一体。
两人一前一后穿越树林,黑衣男子的身影总是在前方若隐若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脚下的草丛与树枝在他们的脚下发出细微的响动,但两人毫不在意。
终于,黑衣男子跑进了一片开阔地带。四周无树木遮挡,月光照在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明亮。男子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冷笑着看向追来的两人。
“你们确实很有勇气。”他的话语中带着轻蔑,“但也许你们不知道,你们正在挑战的不是一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