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也吓傻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会议室门口站了几个看热闹的人。
饶女士越发激动,戳着宁稚的鼻子大骂。
萧让拨开人群走进来,看一眼宁稚,又看向孙晴:“怎么回事?”
孙晴将宁稚护在身后:“没事没事,有点误会。”
饶女士见管事儿的来了,指着宁稚激动道:“她!一直在帮那个女人说话!她是不是认识那个女人?故意来恶心我的?”
萧让笑了下:“这不可能,《律师法》有回避规定,我们不可能犯这种错误。来,饶女士到我办公室聊。”
他态度友好,声音温和,饶女士缓了脸色,跟着他去办公室。
门关上,饶女士在沙发入座。
萧让亲手冲了两杯咖啡送过去,入座后,笑道:“您担心的问题,绝对不可能发生,还请您放心。”
“那女人在北京认识的人多,我就怕万一她收买了律师,那我这官司肯定要输的呀!老赵死了后,我们娘俩没了依靠,就指着分老赵那点财产过活了……”
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萧让有点烦躁,耐着性子安抚:“这个案子我亲自处理,不会发生您担心的事情,您放心。”
“萧律师,我看您为人正派,我才跟您说这些……我大学一毕业就跟了老赵,现在也才三十一岁,也不是见过什么风浪的女人,这些年,就老赵一个人……如今老赵没了,叫我们娘俩怎么活呀!”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萧让:“萧律师你多大?我是不是还要比你小一点?”
萧让轻咳一声:“我三十二……”
饶女士坐过去一些:“是吧?你还大我一岁,按理说,我还得喊你一声‘哥’,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吧?”
萧让稍稍往后挪了一点:“理解理解。咱们说回这个案子……”
十二月底,饶女士与赵军原配遗产纠纷一案在北京东城法院开庭。
原本应由孙晴出庭的案子,由于宁稚得罪饶女士,作为对饶女士的补偿,萧让为其出庭。
他提交了饶女士、孩子和赵军一起生活六年的证据,包括家中监控画面、几张照片,以及赵军在孩子班级微信群的昵称。
由于赵军已经火化,孩子无法再跟赵军做亲子鉴定,萧让向法庭申请,由饶女士的女儿与赵军的婚生子做亲子鉴定,以此证明孩子与赵军之间的亲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