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反对,萧让从工作群找到电话,当场打了出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头讨好道:“萧律晚上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宁稚认得这是王林底下的一个律师的声音。
萧律冷声:“年会那晚,王林跟你们提过我的助理,是吧?”
“是叫宁稚的那姑娘吗?”
“是宁稚。”
“她要来当王律的实习律师了,怎么啦?”
“王林怎么跟你们说她的?是要安排一回出差还是两回出差?”
那头一噎,沉默半晌,紧张道:“萧律,那事儿我没说,我只是听他们说。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啊,我真没说……”
萧让把电话按掉,看着一脸惨白的宁稚。
此时的宁稚,内心已是翻江倒海。
她没想到,王林愿意收自己当实习律师,只是为了对自己进行潜规则。
这也说明,自己没有任何优点,可以让金诚的律师收自己为实习生。
实习的机会都拿不到,她还谈什么成为金诚的律师?
萧让看着她,冷静道:“王林收你,是有先决条件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值不值得拿身体换实习的机会。”
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宁稚满心悲怆,捂着脸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
萧让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得这么伤心,好似全世界都抛弃了她。
他内心动容,扯了两张纸巾递给宁稚。
宁稚哭累了,拿纸巾擦眼泪,又用力擤了一把鼻涕。
吸气声混合鼻涕的粘声,在车厢里起伏。
萧让轻咳一声。
宁稚泪眼模糊地问:“我是不是真的很差,所以连实习都够不着。”
“你不是差,你是臭毛病多,还不改。”
宁稚吸了吸鼻子,鼻音浓重地问:“是因为我老是跟你顶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