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围上来两个男人。
都是那种四五十岁,浑身脏兮兮、一口黑牙的中年男人。
郑大梅的弟弟开口:“这是我大姐在北京干保洁家的老板,你们别瞎问,赶紧让人走!”
他们才摸着下巴让开身子。
宁稚吓破了胆,拔腿跑向的士车。
她上车坐好,催司机赶紧开车。
的士车飞一般窜出村子。
宁稚这才缓过气来,从包里找出塑料袋,按着胃呕了几下,只吐出一些酸水,没吐出什么东西。
她没吃早饭就出门赶高铁了。
司机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她,担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宁稚摇头:“我没事。我都吐袋子里了,不会弄脏你的车的。”
“吐车上没事,晚点我送去洗就行。”
宁稚把袋子绑好,放到脚边,拿出手机,把方才从郑大梅弟弟手机翻拍的地址念给司机听。
司机说:“泉民华府啊?这是阳泉最贵的小区,就给那万达边上。”
宁稚嘲讽地笑了下:“富人区是吧?”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车子来到泉民华府,保安上前询问,宁稚报了郑大梅家的门牌号,顺利被放行。
她站在郑大梅家大门外,不断深呼吸,调整过情绪,这才按了门铃。
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开了门,粗鲁地问:“你找谁?”
宁稚冷冷道:“我找郑大梅。”
男孩扭头喊道:“妈,有人找你!”
“谁呀?”
郑大梅从厨房走出来,看到门外的宁稚,吓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