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这才转身,“小郡王,还有个布围,要不,你也先去换下衣裳,换好后过来喝姜汤?”
赵澜幽怨的瞥了眼小娘子,“阿锦的毛巾好用。”
苏若锦被这句惊的差点失态,这叫什么话。
毛丫生气道:“小郡王……”你这也太轻浮了吧。
赵澜余光睇了眼毛丫,心道,很好,记住你了。
面上,一副无辜的样子,指着被苏大郎擦过的湿毛巾道,“阿锦的毛巾吸水,我的不如你好用。”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真是人吓人,要吓死人。
古代巾子就是一块布,只分材质,按材质吸水好坏用,但是苏若锦的巾子是用毛、麻混纺的,然后做成了现代毛巾的样子,用起来吸水性强好用。
苏若锦一直想,要是能找到棉花就好了,不管是毛巾、棉衣、棉被,那简直就是划时代的意义,可惜,她一直在京城做餐饮,根本没机会接触到这些。
她赶紧让毛丫拿新毛巾过来,递给双瑞,让他赶紧给主人擦试换衣,虽然大夏天,也会感冒的。
没等来小娘子亲自动手,赵澜心有不甘,可他也知道时机没到,只好乖乖的去换洗。
一阵兵慌马乱之后,淋湿的人都换上了干衣,坐在火堆前烘头发。
苏若锦用挂面下了面条,给大家解饿。直到吃饱喝足,众人才问京内情况。
程迎珍靠在苏言礼左边怀中,苏小妹与苏四郎挤在苏言礼右边怀中,温情又融融。
赵澜瞥了眼,目光马上移到苏若锦身上,心道,十年后,他也会变成老师这样吧!想着想着,嘴角弯弯。
程迎珍问:“官人,京城现在怎么样了?你跟小郡王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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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大家想问的。
苏言礼目光穿过火堆,看了眼赵澜,怎么出来的,这是不能讲的,但京城之内的情况可以说说。
“齐王霸住皇宫,重兵守护;继后嫡子湘王控制皇城宫门,齐王不管什么颁令都出不来,就等于没人承认他是皇帝,为此,两人已经打过仗,各有伤亡,现在处于对恃状态;汴京城十几道城门一小部分被太子的人把控,一大部分被魏王把控,只有燕王躲在王府里什么也不问。”
也就是说,汴京城被几个皇子瓜分对恃。
苏若锦叹气,“按常理太子继位顺理成章,但继后之子湘王又是现嫡子,他不服,想争一争,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齐王什么都不占,居然敢反?为什么?”
山洞里,除了苏言礼,就苏若锦敢问赵澜这样的问题。
赵澜看着跳动的火光,轻扯嘴角,“先帝宠齐王,把他的心养大了。”
苏若锦皱眉,“有太子,又有继后嫡子,皇帝宠谁谁就是登位者的磨砺石,难道齐王背后支持的团队看不出来?”
磨砺石?这说法倒是挺新奇,不过还真是一针见血,父王就曾这样跟他讲过,让他不要站队任何皇子,不管是太子、湘王,只有登上龙椅的才是真正的皇帝,而齐王不过是皇帝竖起来的靶子而以。
苏言礼分析道,“也许齐王知道自己被皇帝利用,不甘心,所以才……”谋反。
赵澜看了眼一直被齐王的人挤压的苏言礼:“老师有什么打算?”
看来京中之乱一时半会是平息不下来的。
苏言礼实在不喜欢倾扎的官场,经过这一乱,他已生出退出官场之意,“阿锦在尉州买了几十亩地,如果京中情形一直不好转,我打算先到那边避一避。”
尉州就是苏言礼得到官田的地方,他的理想就是做个田舍翁。
叶怀真一直担心花平,她趁双瑞去洞口吩咐侍从之际跟了出去,小声问道,“双管事,花伺察他……”
“我这里没有他的消息。”
叶怀真一听这话,心倏的下沉,脸上的担心挡也挡不住。
双瑞见她担心,说道:“三泰正在跟京中联系,也许等会就有消息了。”
叶怀真朝山洞外望过去,皇子争位,没人管旱灾动乱,连出去找个人都难,她转头,“双管事,帮我到小郡王跟前求个情,我想进城内找花平。”
双瑞朝火堆那边看了眼,“等会我看看。”
“多谢双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