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梓到内卧,发现桌上放着包袱,眸一紧,“你还是决定让昱儿回去?”
杨夫人一出口就很冲,一副泼妇的样子,“不回去,让他当你政敌的耙子吗?”
“那阿容怎么回事?”
杨夫人瞬间从泼妇又切回到理智,“阿泽不想娶阿容,是我强塞的,她不高兴,我让她跟兄长回去散散心。”
家里的一举一动,杨敬梓都清楚的很,眯着眼,幽光从眼缝里透出,冰冷彻骨。
心死了,什么都不怕。
杨夫人无畏的坐在他对面,任由他打量,要不是为了儿女们,她早就和离了,怎么会跟这个丧心病狂的过日子。
可是女人啊!这一生除了慢慢熬日子,又能怎么样呢?
她低头,面如枯灰的坐着。
杨敬梓眼眯了又眯,最后起身,去了书房。
直到脚步声走远,她才抬起头。
回到家里,苏若锦总是感觉被那道如蛇般的目光盯着,浑身发寒。
“芒叔,我想见小郡王。”
芒种有些为难,“主子今晚怕是没空。”
苏若锦想了想,“那我写封信,你帮我传给他。”
“好。”
自从撞见过杨敬梓之后,苏若锦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第二天一早,就让花平叔去打听杨家兄妹有没有离开。
花平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告诉她,“出发了,已经出城。”
苏若锦双手合拾,“阿弥佗佛,希望他们一路顺风,平平安安到达杨氏老家。”
叶怀真若有所思,“二娘子,你怕姓杨的下杀手?”
苏若锦顿住念叨。
“可……如果姓杨的是婚前换的,那这些孩子可是他亲生的,他……”下得了手?
前朝某后为了巩固后位、帝位,连亲生女儿、儿子、姐姐都杀,姓杨的如果真是辽夏国人,为了辽夏国的利益,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怀真打了个冷颤,“如果有来生,只愿生在平常家。”
自从杨家兄妹出发,苏若锦请了尊菩萨回来,每天祷告,祈求杨家兄妹平平安安。
就在苏若锦紧张担心之中,逃往南越之地的魏王熬过粮荒,秋收整好粮草,从南边一路杀过来,所过之境,破城捋镇,抢粮增卒,从五万人马一直增到十万大军。
不肖半月竟杀到了彭城。
越过彭城,再往北,离汴京可就不远了。
元平帝,也就是刚上任半年不到的新帝,派兵去镇压,曾任皇城司副指挥使的赵澜被任命为云麾将军,从正四品升职为从三品。
“这哪里是升职啊,这简直就是让我儿去送死啊!”晋王妃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晋王坐一边,沉默不语。
世子见父王母亲伤心的伤心,难过的难过,忍不住劝慰道,“母妃,主帅是镇国大将军,阿弟就是辅助,父王跟镇国大将军讲几句,让阿弟坐在阵中处理文事,应当……”不会有生命危险。
晋王看了眼长子,朝捂脸大哭的妻子道,“阿煊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找镇国大将军宁骅。”
晋王妃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追过去,“这有用吗?”
晋王沉声道,“总比你在家里嚎啕大哭有用。”
晋王妃:……被男人一句话噎住,顿了半天才想起什么,“澜儿呢?”
世子、次子二人相视一眼,自从几年前小弟领了差事,他们兄弟一个月难得见几回,倒是听说小弟总喜欢去他老师家里,好像还喜欢追着小师妹跑。
小主,
一个男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