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初看了后发现是邪气入侵,并不算什么大事,
连符水都没有用,一道灵气打了进去,老太太体内的邪气便迅速消融,这些日子容光焕发,精神抖擞,
李言初也被王家上下奉为神仙。
瑞祥绸缎庄王少掌柜的新婚夫人陈氏李言初自然也认识,
王少掌柜常年在江南采办极少回家,陈氏性情温和比较内向,乃是传统的贤妻,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极为温婉,
此时这个正在女子最好年纪,身材丰盈的少奶奶陈氏,一脸焦急对着李言初说道:
“李道长,我相公回来了。”
话音落下,正在凝神观棋的老道士忽然转过了头,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
表情极为耐人寻味。
“…………”
李言初嘴角抽了一下:“回来了是好事啊,怎么了?”
瑞祥绸缎庄的少奶奶陈氏脸上一红,跺了跺脚:“有两个相公回来了!”
李言初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陈氏便开口说起,
凌晨时分,许久未归家的绸缎庄少掌柜从江南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陈氏开门愣了一下,但见官人回来也十分欢喜,
可回来后,少掌柜直接抱住陈氏,便想上床亲热,完全不顾孩子在一旁,
陈氏被自家官人这副样子吓了一跳,
自家官人一直以来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
不知为何,这次却如此急躁粗鲁,
正在这时,房门打开,另外一个少掌柜站在门口,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目眦欲裂,上去就与另外一个少掌柜揪打了起来,
两人顿时打作一团,陈氏也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刚回来的,哪个是先前进屋的,
这变故引来了王家的人,发现有两个少掌柜极为惊讶,双方各执一词,互相说对方是假,
后来这事便闹上了衙门,
此时,两个少掌柜都缉拿在衙门之中。
陈氏知道青云观李道长陈道长都是有本事的道门神仙,于是抓紧来请,
老道士捻须微笑:“这事儿有点意思。”
李言初点点头:“像是妖怪变化,但是又弱的可怜,还是另有用意?”
也不用陈氏带他去衙门,李言初直接神识一扫,发现魏城县衙缉拿着两个生的一模一样的王家少掌柜,都是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显然揍的不轻,下手也很狠,
这一点可以理解,任谁回家之后见到一个陌生男子在家中新婚妻子房中,都忍不住怒气,尤其是这人,还变作自己模样。
李言初神识一扫,当即便明白怎么回事,
李言初对着陈氏轻声说道:“贫道随你去趟衙门,是真是假,自会分辨。”
陈氏大喜,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沁着泪水,连忙点头。
李言初抬腿便要离去,低头看到棋局,忽然皱了皱眉,
“诶,我的马呢?”
老道士一本正经:“方才就被吃掉了,你哪来的马,快去救人要紧,这盘回来接着下!”
李言初:“………………”
堂堂龙虎山高人,跟人下象棋竟然偷棋!
……
他跟陈氏来到了县衙之中,县衙的衙役对他倒是很熟悉,
王捕头在时,经常去请李言初来处理一些妖魔邪驱的案子。
李言初来到牢房前,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少掌柜,
两个少掌柜刚要辩解,李言初忽然脸色一沉,沉声道:“用术法戏弄良家妇人,不怕天打雷劈!”
声如炸雷,
话音落下,其中一个王掌柜顿时化作一道青烟,
砰的一声爆掉!
一张纸人轻飘飘的落下,
众衙役与陈氏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请这位李道长来,只说一句话,真假自辩。
李言初神识一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亲自来一趟,只是为了当着众人之面解释,此乃纸人,并非妖怪,无需担心陈氏被人坏了名节。
王家少掌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感激的对着李言初抱拳行礼,
李言初摆摆手,
如今,处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走流程,神识一扫,便能弄清怎么回事,
若真能蒙蔽他的灵目术与神识,那这也不是普通的妖怪了,起码是极为强大的妖王。
如此处理他们的事,也是李言初心存善意,不想让这对新婚夫妇之间心存芥蒂,
一张纸人不过是法术而已,若是与妖怪有染,则又是另外一种说法,
如若不然,李言初即便身在青云观中,一道术法过去,也能将这纸人诛杀了。
离开县衙之后,李言初神情平静:“纸人傀儡练得与活人无异,却无杀伐之功,这是哪来的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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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城山神庙中,
这是一间极为破败的山神庙,
在魏城附近有许多山头,每个山头几乎都有山神庙,供奉的山神香火也不相同,只是基本上都处于破败状,
一个平平无奇的青年书生斜依在石像之上,
蓦然,他睁开双眼,
“法术被破了?”